看看。”
牧安歌自然无有不从。
俩人路疾飞,直奔阵法外沿。
来到牧安歌所指边界处,牧安容就看到外头身狼狈侧躺在地男人。鲜血洇湿衣衫已看不出原来颜色,数不清剑痕遍布其上。即便躺倒在地,右手依然戒备地半横在身前,仿佛……像是临死前倔强。
牧安容心中动,神识扫四处,确定并无旁人在侧,随即衣袖挥,直接将那男人拽入阵中。
伸手略探探,此人虽气息微弱,却实实在在活着。
牧安容翻手拿出个瓷瓶,倒颗吊命灵丹试图塞入他嘴里——这男人都伤成这样,牙关竟还紧咬不放。
牧安容无奈,拍他额,低喝:“要命就张开嘴。”
似有所感,那男人终于放松下颔。
牧安容急忙趁机掐住他嘴巴两侧,硬挤出道缝隙,将丹药塞进去。
完他有些不放心,连点此人身上经脉穴位,将其修为制住,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这人身上是否有毒有蛊,全程牧安容都是隔着灵力施展。
完他吩咐牧安歌运气将其带回家里,才飞身出阵法,将这男人路过来痕迹全都清理干净,将其行踪隐匿——不知这男人是何来头,他可不想随手救人命反倒招来祸事。
***
沙瀚曜自昏迷中醒来。
浅浅淡淡、似有若无幽香萦绕鼻间。
身下是软硬适中床垫子,身上盖着是松软轻柔薄被。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但于他修为而言,依然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简单床铺家具,朴素窗棱壁角,但各色布帛饰品却能看出主人家用心,处处透着舒适和……温馨。
仿佛有千百年没有这般……安安静静躺着休息过。初醒来沙瀚曜有几分失神。
阵几不可闻脚步声传来,至房门处顿顿——
“终于醒?”来人走进屋里,直接到走到窗前,拉开遮住光线厚布帘子,推开窗。
金灿晨光瞬间涌入,洒室光辉。
沙瀚曜被刺得略眯眯眼,顺着光线望去。
如云黑发,如玉姿容,长身玉立晨光中。
抹春风化冬雪,唇边浅笑带朝霞。
“叫牧安容,是你救命恩人。”
——
初会许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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