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瞠目结舌。
他直愣愣地看着颜暖，惊讶过后，眼神中是浓浓
茫然。
“你、你在说什
啊，怎可能呢……”他强行牵起嘴角挤出笑容，小幅度地摇
摇头，“这种玩笑过分吧？”
颜暖抿紧嘴唇，静静地看着他，
言不发。
“你在逗
。”郁千飞说。
“没有，”颜暖缓慢而又坚定地告诉他，“是同性恋，从来都是。喜欢男人。”
郁千飞避开他视线：“是不是因为唐楷——”
“不是，”颜暖打断他话语，“你搞错因果关系。不是因为和他走得近才变成同性恋，而是因为也是同性恋，所以才会跟他关系不错。因为们是同类。”
他看着郁千飞慌乱又不知所措模样，心头竟涌出些许爽快感。那些不可名状情绪在他胸膛中涌动，消磨他理智，鼓励他说出更多会让郁千飞难以接受话语。
“还记得那天在家门口偶遇人吗？”颜暖说，“他有家钥匙，但从来没跟人合租过。他是以前男朋友，偶尔会来这里过夜。”
郁千飞再次看向他，嘴唇微微动动。
“还有……还有，”颜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静，“和爸妈之所以闹成这样，是因为他们知道取向，不能接受。”
“……”郁千飞恍然大悟，睁大眼睛。
“知道，你心里直觉得奇怪，也猜到有事瞒着你没说出来，”颜暖说，“现在你明白，切都合理，是不是？”
“别说，”郁千飞摇头，“你别说。”
“不正常，就是你嘴里不正常那种人，”颜暖却不愿意停下，“你搬回去吧，这样们是没有办法起生活。”
郁千飞犹豫片刻，摇头：“可是……”
“没有可是，”颜暖又次打断他，“你过去没有这个意识，但现在应该明白吧？你许多行为对而言和性骚扰没有区别，让感到非常困扰。”
郁千飞在惊讶过后皱着眉垂下视线，过好会儿，才喃喃道：“……对不起。”
颜暖也呆住。他没有想到郁千飞会道歉。
郁千飞纠结眉宇间满是无措与不安，面对颜暖少见咄咄逼人，他全然无法应对。
颜暖看着他，方才畅快与冲动瞬间全散个干净。
为什要说对不起呢，他想，凭什让郁千飞向道歉。
“算，不知者无罪，都过去，”颜暖摇头，往后退步，“有点累，先休息。”
他说完，转过身去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
“砰”地声后，整个空间恢复宁静。颜暖靠在门背上，身体缓缓下滑，坐在地板上。
他低下头，捧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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