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未出社会年轻人,把事情想太简单。
性向这东西,哪有那容易改变?
若自己真像唐楷柏所说那做,郁千飞当场拒绝已经是最好假设。若郁千飞真出于好奇时糊涂与自己发生亲密行为,之后他们也是很难再更进步。
天亮以后,回忆昨晚荒唐,只会让他们尴尬不已,难以相处。
郁千飞嘴上说没有偏见,但颜暖看得出来,他骨子里根本没把同性恋看做正常人,所以才会过度敏感,生怕颜暖行差踏错。
颜暖可以不怪他,却很难不伤心。
有什办法呢,他们天生就不样,注定要对彼此怀着不同情感。
郁千飞可以光明正大坦荡热烈,他不行,他见不得光.
当天晚上,颜暖度犹豫,要不要做双人份晚餐。
他怕郁千飞这家伙不放心,下班不打招呼又搞突然袭击。可直到颜暖吃完自己那半,把剩下那半放进冰箱,郁千飞始终没有出现。
颜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
不来最好,虽然会想他。
颜暖洗澡,换上睡衣,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只开着盏壁灯客厅随着屏幕画面明明暗暗。
颜暖眼睛很快便觉得酸。昨晚睡眠质量实在太糟糕,他有点儿困。
颜暖靠在沙发背上闭起眼,恍惚间仿佛身边还有另个人体温。
那个人在漆黑房间中轻声地笑,拉他手,和他紧紧靠在块儿。
他说,们背靠着背,你怕不怕。
颜暖怕,怕极,怕得整夜不敢睡觉。
他在电影背景声中逐渐犯迷糊,意识缓缓下沉。
就在此时,个清脆声音在屋里响起来。
——“叮咚”。
颜暖个激灵,睁开眼,看向玄关。
门铃声再次响起,接连不断,带着门外之人急切,彻底打破屋中宁静。
是谁呢?颜暖边往外走,边暗自猜测。
会不会是已经分手那个阴魂不散男人?会不会是去而复返唐楷柏?会不会是已经久未联系父母?会不会是房东或者物业?
还有个名字盘旋在心头,他怕期待落空,不敢猜。
在开门前,他特意看看猫眼,看见只小狗。小狗躲在个男人口袋里,只露出脑袋,脑袋上扎着蝴蝶结,漂漂亮亮。
蝴蝶结颜色和早上好像不太样。
颜暖在开门前偷偷地深呼吸。
打开门后,他已是脸冷淡,声音也显得平静无情:“这晚,你来做什?”
郁千飞毫不客气地往里走,边走边向客厅方向打量:“家里就你个人?”
“还能有谁?”颜暖问。
郁千飞冲他“嘿嘿”笑,换上拖鞋进屋:“有和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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