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你说话呀?”
颜暖吸吸鼻子:“没事,肚子痛。”
“哪种?”郁千飞依旧放心不下,追问道,“胃?盲肠?还是拉肚子?”
颜暖站起身来,忿忿地踢卫生间门脚:“说没事!”
过会儿,门外传来郁千飞嘀咕:“……没事儿就没事儿呗,拿撒什气啊。”
颜暖靠在门上,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郁千飞什也没错,从来都是他对不起.
为平复情绪,颜暖干脆洗个澡。回到客厅时,郁千飞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事儿啦?”他问颜暖。
“没事,”颜暖说,“你要睡沙发你就睡吧,去睡床。”
郁千飞不依不饶:“那也睡床。”
两人对视片刻,颜暖生怕再出现方才场面,败下阵来:“随便你。”.
见颜暖又翻出床被子,郁千飞好奇问道:“上次就奇怪,你家为什会有两条同个季节被子啊?你个人住,用得着吗?”
“乐意。”颜暖说。
郁千飞挑起眉毛,脸意味深长地看他。
颜暖视若无睹,把两条被子并列摆好,说道:“晚上乱动就把你踢下去。”
郁千飞闻言立刻翻身上床,裹好被子,背对着他说道:“那睡里面,你有本事把踹墙里去。”
颜暖看着那坨仿佛蛹般被子,忍不住叹气:“像没长大似。”
郁千飞不吱声。
等他也进被窝又关灯,身旁蛹偷偷地展开些。郁千飞翻过身,在片昏暗中小声说道:“要是真没长大就好。”
颜暖听着,轻轻地笑声。
“颜暖,”郁千飞问,“你没有真嫌烦吧?”
“烦,烦死。”颜暖说。
郁千飞笑:“和你在块儿真会不自觉变幼稚,好像自己还是十七岁。”
“你十七岁时候像七岁,”颜暖说,“这看还是成长不少。”
郁千飞笑得更厉害。
颜暖趁着黑,偷偷地侧过头看他。郁千飞仰躺着,面容轮廓在没有开灯房间变得模糊,甚至无法确认他是否还睁着眼。
“再见到你是今年最开心事。”郁千飞说。
颜暖想问他,只是今年而已吗?忍住。
“你别再突然消失,”郁千飞继续说道,“要走也跟说声,闹过也不能拿你怎样。知道在你面前幼稚,但也不是不讲道理。”
“快睡吧。”颜暖说。
“嫌肉麻是不是?”郁千飞问。
颜暖保持沉默。
“也觉得肉麻,这些话开着灯都不好意思说,”郁千飞说,“不瞒你说现在脸都是红。”
“你那是喝多。”颜暖说。
“才两罐,根本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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