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沈惕认知和感受这个世界方式都是模糊又快速。所有事物在他眼中如同海量数据,以某种渠道灌入脑中,极快地被吸收和掌握,不需要过多地关注和分析,没有必要。
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在观察,但也仅限于观察。
生命中遇到每个人都如同份简单样本,路看过去,翻书样,留下学习到东西,放走无关紧要意义。
流畅地翻着这本世界之书,直到此刻,沈惕第次发生卡顿。
他卡在页名叫安无咎插图上。
这张美丽而复杂插画仿佛是横空插入。它在切原本可以被预计场景里猝不及防地出现,打乱沈惕步调。对此,他观察程度远远超出对份样本敷衍,而是不由自主地试图深入,再深入。
种欲望从此萌发,想解,想掌握,想获取联系。沈惕暂且将其定义为求知欲。
他不想随意地翻过安无咎这页,所以为他停留。
进入新房间以后,吴悠第反应是仰头注视着天花板,这里穹顶和上次在地堡有些类似,上面竟然也有宗教感十足壁画。壁画以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描绘着教皇与教徒,但最中间地方却画着枚黑色椭圆,两头有些尖。
看久,渐渐产生出种奇异感觉,像是看见只深不可测眼,个无穷无尽黑洞。
“谢谢。”
不受控制缥缈思绪被句道谢打断,吴悠回过神,扭头望过来,是拱手南杉。
“果然猝倒,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就麻烦。”
两人就要对视时候,吴悠撇过脸。
“无咎哥救你。”
“……只是扎针而已。”
南杉笑着,依旧对他说谢谢,更正内容,“那谢谢你给扎针,否则就醒不过来。”
说完,他又转过身,对安无咎拱拱手。
见南杉道谢,安无咎想摆手,感觉手腕被牵制着,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还被沈惕紧紧握着,于是抬起手,想要从沈惕手中挣脱。
可南杉先步伸出和平之手,将安无咎和沈惕相连两只手起摁下去,“懂,懂……”
他懂什?安无咎十分莫名。
但他还是有些关心沈惕身体状况,所以又问次,“你没事吧?”
沈惕仿佛走神,又因他这句话回过神,那双绿眼睛瞟他眼。
“没事。”
他后知后觉,松开安无咎手,但并非直接撒手,而是手指松松,停滞半秒,最终放开。
安无咎总算可以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马戏团上。
这里完全地与外面隔绝开来,比想象中更大更空旷,房间内弥漫着股诡谲薄雾,湿度令这个地方散发出股腐朽而潮湿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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