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李星殊
心中，遽然而痛。
名剑客失去他剑，就如三魂失去
七魄。
令他悲极不能自胜，不觉间身形巨颤，强自压抑着。
但紧跟着，皇帝又说：“你没有剑，还算天下第剑客
？呵，李星殊，你已经输。”
说罢，他竟从石桌下，又抽出柄剑来。
李星殊目光凝，认出这竟是又柄神剑天问！
刹那间，他脑海中片空白。
皇帝手持天问，将剑尖轻松递到李星殊咽喉前。
而失去剑天下第剑客，就仿佛是个无助男孩，手捧着自己心爱断剑，神色片空白。
皇帝声音依然冷酷无情，好像从九天云外飘然而至。
他说道：“李星殊，你剑断，你也失败。你最好遵守约定，终生不得再见姬深月面，否则，
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大月氏不介意与大周王朝开战！天下人千千万，死个半又何妨？神剑虽然珍贵，但于不值提；剑客虽然罕见，但在跟前卑微如尘！你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
——举头三尺有神明！
皇帝说完，李星殊已经不知道他是什时候离开。
但眼前山河依旧，曙光熹微。
顷刻间日落，顷刻间又日升……
竟是又个白天到来！
李星殊双膝跪倒在凉亭前，轻轻捧起两柄断剑。
神尺。天问。
不值提。卑微如尘。
行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下来，没入荒野篙草之中。
此战是李星殊胜。
却也败。
……
没有人见过这场战斗。
但此战之后，人们只看见那个“剑履山河”李亲王，突然好像死。
西夏公主提出悔婚，三国情势紧张之际。
大月氏皇帝兴师问罪。
他手抚触着剑柄，好像随时准备不耐烦地出手——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才是当前堂上实力最为高强人。
没有人能阻止他计划。
李星殊站出来主动承认，自己是诱哄西夏公主，意图分崩三国结盟。
他不敢抬头去看姬深月神色。
皇室犯罪，秘不宣扬。
李星殊当庭自认有罪，依律应当刺面，但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他便亲自动手，将面容毁弃。
武林高手，还应自废武功。
是李星殊自己拔出匕首，剑贯穿自己右掌。
痛楚吼声在胸膛中翻滚。
是他赤红着双眼，将自己手筋割裂。
——如果他剑招不再存世，至少对面那个皇帝，也无法再拥有相同招式。
神尺已断。
李星殊带着两柄断剑，步步走出深深宫廷，也走出自己前半生。
曾经光风霁月、鲜衣怒马，现在想来，恍然如梦般。
他长发覆面，如具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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