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和哭泣,都是非常消耗体力事情。
岑星掉太多眼泪,逐渐变得昏昏沉沉,在地板上睡过去。
他做个梦,梦见虞惟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抱着他,亲吻他面颊上泪珠,温柔地哄他。
岑星梦里自己又说不话。可不用开口,虞惟笙便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对岑星说,没有跟你联络,是因为急着赶回来见你。不把报告给你看,是因为怕你伤心难过。喜欢你是真,求婚也是真。你不要哭,会心疼。
他问岑星,“你愿意相信吗?”
岑星看着他,傻傻地点头。
然后就醒。
在又冷又硬地板上睡觉,总归是不太舒服。岑星睁开眼,看着空旷房间,陷入短暂迷茫中。
他想,虞惟笙呢?刚才还在,还抱着他对他说话,怎不见。等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很快又回过神。
那是梦啊,虞惟笙怎会在这儿。他在千里之外,有工作,有正经事要忙。他没空回来。
岑星揉揉眼睛,又重新抱起膝盖。他想,那自己以后,还该不该继续住在这儿呢?
几乎是这个念头出现同时,他眼眶就湿。因为方才哭太久,头也跟着痛,还产生些耳鸣。他浑身难受,怀疑自己生病,甚至觉得就快要死。有声音在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完全无法分辨那些杂音究竟是否真实存在。
当他又次用力吸吸鼻子,恍惚间居然听到方才梦境中声音。
“星星!”
大声且急切,就在距离他很近地方。
岑星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房门口。他眼眶里都是泪水,视线因而变得模糊不清。但属于虞惟笙身影,总不会认错。
他愣愣地张开嘴,没有动弹。
不好,产生幻觉。
那幻觉质量还不是很好,和梦境里很不样。梦里虞惟笙笑容温和,语气真挚平缓,举动优雅沉稳。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人,却是副疲乏模样,大口喘着气,情绪看起来极不镇定。
“星星,”那幻觉又出声,与此同时快步走到他跟前,半跪**子,伸手碰触他面颊,“星星,星星你别哭。”
温度触感,都太真实。岑星抬手抹把眼泪,面前世界顿时清晰许多。可还没等他仔细打量,就被把搂住。
他被强行按在个温热风尘仆仆怀抱里,背后手臂太过用力,甚至搂得他有些痛。
他还在呼吸间闻到那股令他魂牵梦萦也令他安心气味。
不可能有那真实幻觉。
意识到这是活生生虞惟笙时,岑星因为惊讶而轻轻地“啊”声。
“没事,有在,”虞惟笙语气中似乎压抑着极大悲伤,“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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