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今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下意识想反驳,话语梗在喉头,忍片刻后又统统咽下去。
周涟自称是在包容他,他若非要争个是非对错,反倒显得孩子气。
空乘此时推着饮料从走道上经过,视线不自然地在他俩紧握手上停留秒。沈怀今留意到,条件反射想要放手,手指已经微微松开,但很快又握回去。
周涟意识到什,往空乘方向看眼,面色微红。
和沈怀今不同,他完全没有任何闪躲掩饰念头。
“又不认识,”他轻声说道,“有什关系啊。”
沈怀今笑笑:“嗯。”
是错觉吗?最近周涟变得让他越来越难以招架,这莫不是小朋友迟来叛逆期?
这个念头从沈怀今脑中闪而过,很快又被否定。
他想,自己骨子里好像真带几分傲慢。他很难正视周涟成长,总是下意识地把周涟当做需要他呵护保护小孩子看待。
可周涟确确实实已经是个成年人。
成年人都会有狡猾面,就好像周涟,在需要依赖他时候心甘情愿当他弟弟,在渴望平等交流时候又不断强调自己已经是个大人。
而他成不变态度有时便显得不合时宜。
沈怀今在心中告诉自己,不拆穿这点,同样是“包容”体现。
周涟在他面前可以拥有这样特权.
下飞机以后,他们提着行李打车去巴士中转站。坐两个多小时巴士终于下车后,他们订好民宿已经安排接驳车在附近等待。
接驳车严重超载,不包括司机,那辆破旧金杯里塞进整整八个客人。
搭车都是游客,随身还携带着行李箱,空间变得更为狭窄。周涟被挤在角落,不得不把大半重量压在沈怀今身上。沈怀今很自然地搂住他腰,好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如此暧昧姿势因为空间过分逼仄而显得合理。
挤在他俩旁边是对年轻小情侣,操着口难懂南方方言,说普通话时没有任何翘舌音,听起来很奇怪也很有趣。
路途漫长,沈怀今闲来无事与他们聊起天,得知他们订是另家旅店。这车人预定住处都各有不同,看来司机和许多住宿都是合作关系。
小情侣打趣问司机收入如何,司机只是笑,不肯说。
周涟坐得很难受,但随着窗外景色逐渐变化,心情却是比飞机上好很多。
他拉着沈怀今胳膊,时不时发出感慨。
“大水牛!第次见到活!”
“鸭子!鸭子居然在排队!”
“‘上午烧秸秆,下午就坐牢’……这个横幅有点拗口呀。”
沈怀今看着近在咫尺可爱面庞,很想亲口,忍得难受。
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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