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得太多，结果就是晚上睡不好。
周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眯
会儿，始终睡得不沉，到半夜被饿醒。
也不知是因为干体力活还是因为生病消耗太多能量，他食欲莫名旺盛。起身打开灯，他惊讶地发现
旁
矮柜上放着盒牛奶。
牛奶盒上贴便签，让他如果饿就喝掉，还嫌不够话冰箱里有蒸好竹笋包，微波炉加热下就能吃。
周涟把吸管插进盒子里，用力吸大口，然后便捧着牛奶盒下床。
走出房间他直奔厨房，打开冰箱，眼便看见装在保鲜盒里竹笋包。把盒子放进微波炉，周涟心里涌起阵阵暖意。
沈怀今总是想得那
细致，还惦记着他没吃过晚饭，特意做准备。
加热过竹笋包，周涟手牛奶手保温盒走出厨房，这才发现工作间紧闭门缝中隐隐透出光亮。
起床时他有看过时间，已经过十二点，沈怀今竟还没睡。
周涟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敲两下后不等沈怀今开口便自行转动把手打开门。
正坐在画布前沈怀今回过头，见到他手里东西，笑道：“饿？”
周涟吸着牛奶走到他身旁，看看画布又看看不远处那张空荡荡椅子，说道：“你好像根本不需要模特。”
画布上少年被丰富许多细节，面容轮廓也变得鲜明，确实是周涟模样。
“需要，”沈怀今说，“是昨天看过以后记住。”
周涟摇头，不信他：“你速写本里那些都是凭空想象。”
“那些只是随便画画，不算，”沈怀今说话同时笔刷缓缓地落在画布上，“不然为什
把这幅画搁置那久，直到今天才继续？”
周涟答不上来，只能当他说是实话。
他静静地站在沈怀今背后看会儿，说道：“亚洲人这种地方不可能是粉色。”
沈怀今不以为意，蘸蘸调色盘里暖色颜料：“是吗？印象里差不多就是这样。不然你……”
周涟打断他：“不会给你看。”
沈怀今笑笑，侧过头扫他眼，说道：“快点吃，吃完就去睡吧。”
可周涟并不想走，方才那略显出格交流全然没让他感到抵触，沈怀今用画笔描绘他画面莫名吸引人，他还想多看会儿。
于是他刻意放慢动作，口只咬丁点儿，再嚼很久，半天只吃掉小半个。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沈怀今笔触都落在奇怪地方，明明画面绝大部分都还很粗糙，局部却加倍细化。
周涟脸都红透，还是不走。
沈怀今无奈：“到底有什好看？”
“你故意，你以为会不好意思然后去睡觉。”周涟指出。
“平时这个点你早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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