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很长段时间,边辰时不时便会回忆起这个夜晚。
他在没有开灯房间里闭着眼,周身黑暗却又温暖,呼吸间能闻到属于礼子宁熟悉气味,心底烦乱焦躁被另种更为坚韧且柔和情绪所包裹。
有生以来,他第次想要试着去表达,想要把心意传递给面前这个男人。
他依旧感到羞耻,及时是事后回想,面颊也会迅速地升温,可与此同时,唇角也会自然而然地向上扬起。
承认自己感情,好像也不是那难堪事情。
难怪礼子宁总是那热衷于向他传达爱意,伴随着话语在胸口鼓胀起情绪能带来太多满足,那分明是件快乐事。
点点难为情,不过是无伤大雅副作用。
但那晚之后,礼子宁还是会梦见奇怪片段。
他为此心烦意乱,每天磨磨蹭蹭不愿睡觉,醒来以后会茫然地发呆。
“发誓没有不安、更没有胡思乱想,”他对着边辰抱怨,“那些场景太真实,就好像真发生过样。太奇怪,到底为什呢?”
边辰知道答案。
他暗自思考,是不是干脆把切告诉礼子宁会比较好?
还没能得出结论,和边烁约定好工作行程如期而至。
他原本计划想要带着礼子宁起去,却不料在办理签证时出些意外。
礼子宁还没有正式入学,也没有工作,名下更没有任何财产,虽然目地并不是发达国家,依旧出些麻烦。
终于把切材料准备妥当,已经到边辰必须出发日子,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别。
礼子宁在这种时候倒是表现得很乖,点儿也不闹,道别时依依不舍地对边辰说“等”。
飞机上,边辰路都在想着,若礼子宁晚上又做那样梦,醒来时看不到自己,该有多寂寞。
礼子宁已经二十岁,完全是个大人,若没有他,早就已经彻底独立,能照顾好自己。可边辰却忍不住要把他看做个孩子。
他对自己说,那是因为自己实际已经活三十多年,比礼子宁大十几岁,骨子里确实是个长辈。
随着他对礼子宁感情变得愈发浓稠,礼子宁在他眼中也变得更为易碎。
越是解礼子宁骨子里坚韧,便越是舍不得他经历任何磨炼。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他。
下飞机后,边辰接到个噩耗。
原本预定比他晚班飞机边烁留言通知他,说出点意外,暂时来不。
离开机场后,信号变得极为糟糕,连不上网络,电话也断断续续。
这次合作前期准备工作都是由边烁那边负责,边辰提前做过些功课,但毕竟解有限,手头上资料也不齐全。
第二天就要与合作方见面,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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