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愣会儿,差点当着他面笑出声来。
并不是因为礼子宁话语有多滑稽,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纠结实在有点儿杞人忧天。
礼子宁和他完全不是同种人。
在他为自己话语是否过分伤人而不断内耗时候,礼子宁左耳进右耳出,自动把不喜欢部分给屏蔽。
礼子宁只在乎那段话前半截,并且完全不在乎那是边辰在愤怒之下所说气话,非常积极地进行二次解读。
如今再从他口中说出来,已经完全成句情话。
实在是令人羡慕脑回路。
礼子宁见他表情微妙又不出声,有点不乐意,语调变得低落:“又不想要吗?”
边辰忍着笑告诉他:“那你得乖点。”
“不乖吗?”礼子宁问,模样还挺委屈,“直很听话。”
这就有点缺少自知之明,属于想骗人把自己都起骗进去。
“乖话,就别整天做些没有必要事。”
边辰言下之意很明显,关于“田小姐”那番试探就是非常典型不乖表现。
“可觉得那是有必要。”礼子宁说。
他说很小声,但语调中满是倔强。
这太无法无天,为让他明白这个家究竟由谁做主,边辰不得不瞪他眼。
礼子宁不再辩解,立刻认错:“对不起。”
这姿态变化过于丝滑,显得毫无诚意,可偏偏边辰心里没有半分脾气。
他看着面前低眉顺目英俊面容,憋半天也没能想出什虚张声势句子,只得强装不满地“啧”声。
“原谅吗?”礼子宁问。
边辰故意不看他,沉着脸副不情愿态度:“懒得跟你计较。”
礼子宁认真地观察着他表情,小心翼翼地靠过来。他神情透着明显期待,边辰能读懂其中暗示。
礼子宁在委婉地表达,既然原谅,可不可以亲下。
边辰莫名心跳快拍。
他突兀地站起身来,硬邦邦地说道:“回房间去。”迈开腿走两步,他又叮嘱,“参考书拿回来就别浪费,抓紧时间看看吧。”
礼子宁愣愣地坐在原地,没出声。
边辰风驰电掣回到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发起呆。
他感到慌张,也感到茫然。
好奇怪,为什会突然紧张,有什逃离必要吗?
他又不是情窦初开小女孩,只是接吻而已,如此寻常。他们早就做过更多过火事,亲吻如此不值提。
不该走。边辰抿下嘴唇,后悔。
若没有突然跑开,他此刻应该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和礼子宁交换缠绵亲吻。
那明明也是他想要。
第二天起床后,边辰试着品尝田小姐亲手制作烧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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