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遗症。
他不敢想象,如果宁宵当时没有被及时救治,会怎样。
见苏洄眼神变得难过起来,坐在沙发上宁宵俯下身,伸手捏捏他下巴,“发什呆?”
“没有你想那严重。”他收回手,随口说,“医生都说命大,他说他们急诊周下来就要看到不少车祸伤患,已经是程度很轻,没有伤到要害。”
苏洄不太相信宁宵说话,因此沉默几秒。
宁宵抿口酒,“第二局?”
苏洄却没有抬起手,而是起身走过去,张开双臂,“先抱下。”
“好。”宁宵半搂住他腰。
苏洄低下头,吻吻他眼睛。
宁宵自嘲,“还好脸上没有留疤。”
苏洄又亲下,“留疤也不要紧,怎样都很喜欢你。”
这句话倒是取悦到宁宵。
游戏还在继续。
“石头剪刀布——”
苏洄石头,宁宵布,局势逆转。
宁宵提出第个问题像是明知故问,直视苏洄眼睛,语气温和,“这六年里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开心点事。”
这是两个问题。
但苏洄并没有在意。
似乎每对分手后恋人,再次遇到彼此之后,都会问出类似问题。但他们没有问过,直到复合,宁宵才抛出这样问题,比起好奇,更像是种安抚。
苏洄没有装坚强,但笑笑,摇头,“不太好,有点倒霉,直磕磕绊绊,不过仔细想想,之前好像也没有很好,唯快乐小段时间就是和你恋爱。”
他随手抓个抱枕,抱在怀里,揪着抱枕角,“开心事……硬要说话,其实就是能被怀特教授带去纽约学习吧,再具体点话……”
苏洄记忆力不比寻常人,很多事都快忘记,记得也大多是些不太美好过往,这些似乎总比令人开心小事来得深刻。
他努力回忆,想到什,眼睛亮亮,“们不是在西雅图那间酒店遇到吗?第二天去西雅图艺术馆参加展览,就有个人收藏作品,其实之前也有过,但是没有这快,而且之后外婆就检查出来肝癌,所以这个藏家算是解燃眉之急。”
宁宵表情没什波澜,颇为正经,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点关系。
“是吗?”
苏洄点头,“而且他人也很好。们偶尔还会互发邮件,他还用作品做件小礼物送给,感觉他很懂,和别人不太样。”
他说这个藏家时候,脸上不自觉带微笑,歪靠在沙发上,语气很可爱,令宁宵不自觉有些吃味,明明面都没见过,只是偶尔聊聊天,就能让他觉得与众不同。
假如他知道真相,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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