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是上午十点半醒来。
他睁眼,觉得环境好陌生,也忘自己清醒上刻在做什,大脑片混沌,只能盯着空白天花板,动不动。
是房东太太发现他清醒,从旁椅子起身,上前轻声呼喊他名字。
苏洄没力气转头,只看她眼。
“你醒?孩子你吓坏。”她忙叫来医生和护士。
靠背被调起来,几个人过来检查,苏洄像只被人摆布玩具,言不发。
“主要还是因为进食太少,营养不足,睡眠也不够,导致昏迷。”医生又安排护士给他打营养针,并不断嘱咐,让他按时吃饭。
苏洄耳朵是木僵,几乎接收不到多少信息,只是沉默。
这些情况精神科医护人员见怪不怪,也只是转头嘱咐陪护者几句,便离开。
房东太太没见识过苏洄发病,他每次都躲得很好,这次看到也吓得不轻,“快,刚好把饭热遍,现在正好可以吃。”
她热心地支起医用餐桌,把保温袋里打包盒放上去,打开来。
“吃吧孩子。”房东太太说,“这可是那位梁先生送过来,昨晚也是他跑到公寓去找你,要不然都不知道,都是被他敲门声吵醒,凌晨两点……”
梁温。
苏洄内心负担又次加重,他感到亏欠。
房东太太往他手里塞双筷子,“尝尝。”
此时此刻,嗅觉反而成最不迟钝感官。
比起尝到味道,苏洄先嗅到食物气味,不知为何,回忆忽然就涌现,半凝固思绪完完全全被另个人所占据,个完全不可能选项。
催促之下,苏洄低头,犹豫很久,夹起点炒蛋。他很怕普鲁斯特效应真操控大脑,味觉也好像出现问题。
可这明明就是宁宵做饭,他不觉得会出错。
只吃口,苏洄就放下筷子。
“怎?”房东太太不解,“不好吃吗?那不然回去,给你做千层面?”
苏洄盯着这些菜,片刻后,抬眼看向她,说第句话。
“真是梁温送来吗?”
被这问,房东太太也有些不解,想想,“过来时候就在,当时只有位护士在,说是梁先生留下。但是昨晚是看着他把你带走,绝对没错。”
苏洄眼圈泛红,又强装出镇定和不在意,“没有别人?”
房东太太摇摇头,“不知道,你说是谁呢?”
苏洄不知道应该怎解释,难道要对她说,自己只吃口就知道是谁做饭,甚至连吃都不用吃,无论怎说也不相信是别人做,多可笑。
“梁温人呢?”苏洄问。
“好像有工作,先回去,说是还要过来。”
“不管怎说,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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