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向晚心里，他
母亲是永远不能碰，母亲死是他过不去坎。如果他早点知道，他妈妈是这
死，恐怕会当场发狂将那死女人千刀万剐。他精神早被吴凉事刺激地像摇摇欲坠瓷器，他母亲死就像
只把瓷器推下去大手。
周向晚捏住
遥控器，耳边无数纷杂语音像潮水样涌进大脑。
杀他们，像前世样，垃圾不配活着。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他们还他，他还吴凉。
杀清净，都给老子死。
周向晚眼里布满血丝，捏着遥控器，整只手臂都在颤抖，抬起大拇指，附在那枚小小红钮上。
“按下去，切都结束。”盛雪望着远处碧蓝天空下几架苍蝇般飞机，勾起淡淡笑容。如她所料，吴凉来，正往化工厂方向去，如果他人在地面，周向晚按下炸药那刻，冲天气浪会将他爱人炸得粉身碎骨。
盛雪不由绽开个包含怜悯和快意笑容，却听得天际回荡出声空广，类似于防空警报般尖锐之声。
周向晚耳边幻听稍缓，他微微抬起头，神色还有些恍惚，愣愣地望向天边方向。
青山连绵，三架战斗机像游鱼般徘徊在悠蓝天际，从尾部拉出条飞龙般彩烟。
吴凉。
周向晚。
两架战斗机左右，在空中用青色烟拉出两个端端正正大名。
周向晚愣住，脑海里疯狂声音像踩刹车似骤然停住。
最后架战斗机徐徐上升，走势谨慎，在飘荡在空中两个名字之中画个大大爱心。
圆润爱心对对称称，而且还是死亡芭比粉。
红与绿配色透着股扑面而来土味直男气息。
周向晚站在山头，风将他金色卷发吹到脑后，卷发像波浪样在空中丝丝缕缕地纠缠。
如果吴凉在，他会说什呢？
周向晚神色恍惚，想起那次和吴凉去看流星雨，在酒店他不小心把吴凉腰弄扭，其实，那时吴凉趴在按摩椅上，他已经把该说话和他说。
“法律是文明底线。”
“周向晚，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不是说你是
朋友吗？总是希望朋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周向晚望着空中巨大爱心，含泪笑笑，澄澈蓝眼睛折射着璀璨光华。
吴凉总是希望他男朋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吧。
周向晚想妈妈以他为傲，他想让吴凉觉得，他值得。
满身罪孽和血腥，他有幸重来次，或许就是来求善终吧。
周向晚放松手里遥控器，盛雪见状，眼神逐渐暗下来，她愣愣地想，如果向清还活着，她也该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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