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内风景,小孩子感到惊讶──在此同时,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知道场所。虽然是第次看到地方,却感到怀念。觉得自己明明被排拒,却又受到呼唤;虽然悲伤,却又感到兴奋。
踏入门内──踏入耀眼星空之下草原。
***
喀哒。某样东西倒下声音吵醒。
「……草太?」
椅子倒在地上,三支脚朝上。
「好夸张睡相……」
这算是睡相吧?抬起自己上半身。在栏杆外面,染成橘色海面闪闪发光。成群黑尾鸥像集体上学小学生样,吵闹地飞舞在空中。葡萄色清澄天空和透明洁净太阳──是日出。们在外廊角落睡着。
「草太。」
把手放在椅子上推推。没有回应,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到温暖体温。看来他还在睡觉。感到有些安心,站起来。从栏杆探出身体,注视船前进方向。此刻渡轮周围出现大大小小岛屿,也看到好几艘船。这里是宇和海,在热闹丰后水道(注4)上。宛若银箔纸般闪耀大海远方,可以看到矗立着好几根起重机吊架港口。海水气味中,掺杂着重油、植物、鱼类和人类生活气味。这时汽笛突然以压迫身体音量,发出「叭~」声音。突然觉得周遭切好像都欣喜地在说:「要开始。」不知道什东西要开始──是旅行、人生、或者单纯只是新天──但总之,声音、气味、光线、体温好像都在兴奋地耳语:要开始。
「……好期待。」
眺望着被朝阳描绘出轮廓风景,情不自禁地说。
注1:宫崎腔是九州宫崎县方言。书中环阿姨讲话带有宫崎腔,但铃芽则没有。
注2:斗罐是容量斗(约十八公升)方形金属罐。
注3:铃芽这个名字与日文「麻雀」同音。
注4:丰后水道是日本九州大分县与四国爱媛县之间水道,宇和海为丰后水道中接近爱媛县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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