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首次出征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与柔然为战。
时光荏苒,当年在宫中轰动时,拓跋焘遇仙事件已经无人提及,也鲜少人知道,拓跋焘把神堂中黄竹像搬到自己寝宫。
有时候,就连拓跋焘自己都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他儿时场梦。
动身前夜,拓跋焘祭拜自己母亲。
几个月前,杜贵嫔病逝。
拓跋焘念及忘母,伤心难过,迷迷糊糊睡着,恍惚间听到宫人们讨论。
“……其实即便娘娘这时不死,日后殿下若要做太子,样要死……”
“……此时若死,总留几分情分啊!陛下当年不就因此与先帝有嫌隙……”
“……既然陛下也是受害者,又与娘娘情分深厚,说不定……”
——北魏皇室有子贵母死之制,便似汉武帝时,杀钩弋夫人而立其子。
拓跋焘猛然醒来,站起身,从放在旁,只待明日穿上衣甲旁抽出佩剑,走出内室,“你们好大胆子,居然敢妄议皇室!”
这几个宫人没想到拓跋焘如此耳聪目明,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拓跋焘挥剑就要将他们头颅斩下,却忽闻到阵茶香,沁人心脾,隐隐熟悉。
拓跋焘动作凝滞下,忽然眼睛睁大,忆起为何觉得熟悉,霍然转身,朝着茶香飘起地方走去。
宫人们你看,看你,不知道殿下这是又中什邪。但是借他们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上去啊,全都像鹌鹑样趴在廊下。
拓跋焘提着剑走到庭中,只见月下有道人正坐在石桌前烹茶,形容与六年前无异,就连道袍也仿佛是当年那件,不过肩上却多件披风。
披风外如墨内似焰,背上位置有九点寒星,下摆迤逦于地。
拓跋焘有些激动,快走两步,走到石桌前。
黄竹微笑看他,“殿下长大。”
“你为何直没再出现?”拓跋焘说第句话,出口后自己都觉得满是怨气。
“殿下应该知道是谁,”黄竹指指九天之外,“在天上还有些杂务,处理妥当,就到今时。只是没想到,殿下直在等?”
拓跋焘不好意思点头,他们根本也没约好。沉默片刻,又怅然说道:“你来,可惜,明日就要出征。恐怕待回来,你又不在。”
“知道,正是赶着来见你面。”黄竹感慨道,“半大孩子,就要去抗击外敌,在战场上流血。”
即便在古代,寻常人家十二岁孩子也还在撵鸡逗狗地玩闹,谁叫拓跋焘即是好战鲜卑族,更是皇室子弟。
拓跋焘紧紧手中剑,“不会流血,只有敌人会流血。”
“这臭脾气,什时候都变不……”黄竹小声嘟囔句,抬手将披风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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