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冷淡道：“殿下不必……哦，说错
，现在应该叫陛下，陛下身份尊贵，不必安慰
介小人物。”
言下之意，道歉？不接受。
端明崇也没想着岁晏能立刻原谅他，他极其有耐心，弯着眸子笑：“你比前几年精神好很多。”
岁晏心道这不是废话吗，每天都在药罐子里泡着，哪能不好？
岁晏没搭理他。
端明崇又偏头咳声，这次特别重。
岁晏本来是想要装作看不到
，但是端明崇时不时地咳下，副难受模样，他又有些不忍心。
迟疑片刻，岁晏才蹙眉道：“你病？”
端明崇立刻抓紧机会，副欲言又止模样，道：“昨晚……被人推入水……”
按照两人之前情谊，岁晏第反应必定是担忧，再后是愤怒地质问是谁推他下水，到时候端明崇便可以顺水推舟说是你，让岁晏产生愧疚之情。
欲扬先抑，甚好甚好，
端明崇正在满心期待地等着岁晏发问，谁知……
“哈哈哈你被人推下水？哈哈哈国之君！”岁晏愣之后，猛地大笑出来，险些从床上翻下去，眼泪都笑出来，“竟然被人推下水，哈哈哈端明崇啊端明崇，你还有今天……咳咳咳！”
他笑得咳起来，眼泪都出来。
端明崇：“……”
端明崇左右环顾周，看看是不是自己善解人意阿晏被人掉包。
岁晏笑够，抹掉眼角泪水，强行忍着笑，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推啊？快告诉名字，亲自题幅字裱起来送给他。”
端明崇：“……”
端明崇面无表情，心道第三道。
岁晏笑得不行，推推他，道：“快说啊，谁啊。”
端明崇道：“你。”
岁晏：“……”
岁晏笑容僵。
愧疚是没有，只有心虚。
岁晏道：“干嘛啊干嘛啊？怎
不记得有这回事啊？你是不是故意骗呢？”
他在江南待久，连说话声调都变得软糯，边说着边偷偷摸摸往床下爬，妄图趁其不备跑出去。
端明崇就面无表情看着他。
岁晏边冲着端明崇笑，边抓紧机会抓着衣服和地上鞋子就往外跑，衣服兜里随身藏着蜜饯稀里哗啦洒地。
岁晏管也没管，飞快冲出去。
端明崇也没有去追，依然坐在榻上，盯着门口方向。
片刻后，岁晏衣衫凌乱地回来。
端明崇笑：“怎不走？”
岁晏面如沉水，从地上捡起把蜜饯，天女散花似洒向端明崇，这才怒气冲冲道：“这儿是湖心！你把船都弄走，往哪儿走？湖里跳啊！”
端明崇朝他伸出手，笑道：“过来。”
岁晏冷笑声，撩衣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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