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岁晏,试探着道:“你……为何要告诉他?”
岁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不告诉他?”
君景行将笔放下,也没心思写方子:“瞧你同太子相交甚好,之前又直没对他提这事儿,还以为……”
还以为你只想默默守护端明崇,为不让他愧疚甘愿忍气吞声,终生隐瞒此事。
岁晏像是看傻子样看着他:“你看话本看多吧,还是你觉得是那种暗中默默奉献不求回报人?”
君景行:“……”
君景行幽幽道:“还当你对太子是认真好,谁能知道你这人这冷血无情?”
岁晏古怪看着他:“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晚?”
君景行真想针戳死他。
“而且对太子是不是认真好,同告不告诉他这件事情,完全两回事。”
君景行道:“怎说?”
岁晏伸手将床头小案上糖盒拿过来,捏颗糖放在嘴里,含糊道:“如果他真知道这件事情,来便不会再来追究你事情……”
君景行打断他,道:“怎就不追究事情?他应该查出身份,也知道同岁安侯府没什关系,想要保全你,只要将抓住,照样能将岁安侯府干干净净地摘出去。”
岁晏微微笑,道:“因为今天他来看时,哭着喊着对他说只要家景行治病,他对心生愧疚,这种小事自然要成全。”
他家景行:“……”
君景行沉默半天,才真心实意道:“你还真是个渣到前无古人混蛋啊。”
岁晏作势要拿盒子丢他,君景行道:“那盒子里可有糖啊,每天五颗,丢可就不能吃。”
岁晏这才“哼”声,将盒子收回去。
君景行道:“那二呢?”
“二啊,自然就是让他长长戒心。”岁晏漫不经心道,“他那几个兄弟个个都对那太子之位觊觎得恨不得他马上,bao毙,而他呢,却偏偏没个警惕之心,还当所有人都同他样是个温良好人,若是他再这兄友弟恭下去,怕是连成年都活不到。”
君景行犹豫片刻,才道:“你这是要……帮扶太子?”
岁晏道:“没有,只是不想让他死。”
君景行有些无语。
岁晏看他副不信模样,皱眉解释道:“可不想搅和到夺嫡这趟浑水里来,端明崇若是想要活下去,那必须要靠自己,能帮得他次,可帮不他世。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毒酒等着他,难道每次都替他喝不成?”
虽然岁晏这番话说得没错,但是君景行就是觉得哪里奇怪,他冥思苦想半天,才福至心灵,幽幽问出个根本问题。
“那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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