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你……”
岁晏没心没肺，在宽阔
车中转
转，眼睛发亮，十分不客气道：“殿下，殿下！今天带甜汤吗？汤！粥也成！”
端明崇：“……”
端明崇眨眨眼睛，这才从小案下挪出来
个小盅，道：“在这儿呢。”
岁晏看着他眼神简直能用仰望天神来形容。
端明崇不着痕迹松口气，并且得出个结论——如果日后说错什
话惹此人不欢喜，大概碗甜粥就能哄得人心花怒放。
知道这点后，端明崇像是拿到免死令牌样，不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说错话。
岁晏坐在旁喝粥，他肩上金丝熊闻到味道，从肩膀上爬下来，眨着黑溜溜眼睛看着岁晏。
岁晏百忙中将它拎着扔给端明崇，道：“再看
也没得喝，看着吧你。”
端明崇哭笑不得地接过金丝熊，道：“你怎还把它带过来？丢怎办？”
岁晏含糊道：“丢就不要，看它还敢不敢乱跑。”
直到岁晏将碗粥喝完，马车也摇摇晃晃到城隍庙前街。
城隍庙处于闹市，平日里便有许多人，更何况今日还是元宵节，人更是熙熙攘攘，离老远都能听到喧闹声。
端明崇将金丝熊揣袖子里省得丢，和岁晏起下马车。
仔细算来，岁晏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元宵节出过门，乍看到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夜市，险些被晃眼睛。
城隍庙前街屋舍是前朝遗留下来，青砖红瓦，飞檐翘角，沿街红绳穿梭而过，上方挂着火红花灯随风摇晃，站在街头放眼望去，片璀璨暖光，灼眼不行。
岁晏拢着小手炉，见状“哇”声，双眸放光，险些在原地蹦起来：“殿下！殿下快来！”
端明崇忙走过去，小声道：“不要这大声。”
岁晏这才噤声，两人今日是身便服出来，若是被人认出身份，他倒还好，但是难保不会有人趁乱谋害太子。
岁晏凑到端明崇身边，附耳过去小声道：“那唤殿下什呀？”
端明崇想想，道：“哥哥吧。”
岁晏：“……”
岁晏幽幽看着他，道：“若是没记错话，殿下是属兔吧。”
端明崇道：“是……啊？”
岁晏道：“比还小岁。”
端明崇愣下，脸颊猛地红。
方才端明崇满脑子都在想着这几日看戏本，里面便有这样番对话，也大概是因为岁晏表现太过孩子气，让他忘记自己还要比他小岁，这才说顺嘴。
岁晏看到他脸红样子，顿时捂住胸口，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去调笑他恶劣心思。
端明崇讷讷道：“那便……唤表字吧。”
岁晏眨眨眼睛，原本只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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