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装哭装上瘾,直到宋冼被岁珣吓唬几句跑走,他还是止不住眼泪。
岁珣抱着他进屋,让人打热水来用帕子给他擦脸,皱眉道:“别哭。”
岁晏边抽噎边道:“……停不下来……”
岁珣:“……”
岁珣只好给他继续擦眼泪,直到岁晏终于止住眼泪,眼睛都肿圈。
岁珣眉头拧着,也不心疼他,质问道:“你多大?”
岁晏声音沙哑,讷讷道:“十五……”
岁珣道:“你也知道你十五,你看谁家公子十五岁还像你这样哭个不停?照你这个年纪,旁人早都娶妻生子,你还整日里嬉笑打闹,文不成武不就……”
岁晏见岁珣有数落到天黑架势,连忙往前扑,抱住岁珣腰,带着点鼻音小声道:“兄长,兄长错,你不要骂。”
岁珣按着他头把他推开,皱眉道:“都说不要再撒娇,怎都说不听?”
岁晏只好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捏着腰上香囊玩,有搭没搭地听着岁珣数落个不停。
最后,岁珣突然说句:“你有看中哪家小姐姑娘吗?”
岁晏手下个用力,险些把端明崇刚系上去香囊给扯下来,他抬起头不可置信道:“二哥!”
“叫兄长。”岁珣道,“你过立春也要十六,再怎说也该有成家立业心思。”
岁晏:“兄长!”
岁珣眉头直皱着:“这些年直身在边疆,对你事很少插手,咱们家也没有其他能看顾你人,你自己总该对自己终身大事考虑下。”
他自顾自地说完,才看着急得险些蹦起来岁晏道:“你到底想说什?”
岁晏小声道:“不要成亲……”
岁珣道:“为什,给个理由。”
岁晏试探着道:“还、还没玩够……”
岁珣面不改色,淡淡道:“你还想挨鞭子吗?”
岁晏背后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闻言拼命摇头,讨好地笑笑,忙换个说法:“兄长都还没有给找嫂嫂,按礼来说忘归不可先娶妻,不能坏老祖宗规矩。”
岁珣斥道:“多少年前陋习,如今早就无人遵守,你小小年纪怎还信这个?”
岁晏急道:“但是京城里这多王公贵族都是这样,若是忘归先兄长成亲,旁人指不定要说兄长什闲话。”
岁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管旁人胡说什,自己活得好不就成吗?不是……忘归,怎从来不知道你是个会在意别人目光闲话人?就你平常那肆无忌惮疯劲,胡作非为时候怎不想着别人会议论你?”
岁晏梗着脖子,道:“反正哥哥不给找嫂嫂,绝对不会先步成婚。”
岁珣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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