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将茶放下，摇
摇头，岁?正要回去，却被岁晏抓住衣角。
“兄长。”岁晏小声道，“过完年，你……能不能不去边关？”
岁?还以为他要说什
大事，听到这句话他愣
下，道：“怎突然说起这样孩子气
话，边关虽然暂时无战事，但是南疆贼寇虎视眈眈觊觎着北岚疆土，若是不去，若是出什乱子
死百次都不够，这些难道太傅都没告诉过你吗？”
他话出口，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严厉，干咳声，放轻声音：“不要胡闹。”
岁晏捏着他衣角轻轻晃晃，哀声道：“兄长……”
岁?见惯岁晏无理取闹插科打诨模样，乍瞧到他罕见糯软撒娇有些不太习惯，不自然地低头看他，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甩开他手。
岁晏见状立刻得寸进尺，手抱在岁?腰上，将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就算……就算要回去，也晚点回去好不好？就这次，答应忘归吧，好不好？兄长。”
岁?嘴唇微动：“你……”
岁晏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年少时是忘归顽劣贪玩不懂事，但是现在长大啦，想要和兄长多相处些时日。”
平日里铁血冷漠将军有些无措，只得道：“你别、别撒娇。”
岁晏见有效，蹭得更起劲：“二哥，哥哥，你走就是几年不归，在京中被人欺负都没个人给出头……”
听到这里，岁?眉头挑，冷声道：“谁欺负过你？”
岁晏正要再接再厉趁这个机会告告状，旁突然传来声轻笑，他偏头瞧。
——身墨衣端明崇正站在门口，唇角挂着笑意睨着他。
岁晏愣下，接着脸腾地红，手足无措地松开手。
岁?飞快回神，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岁晏缩着头坐在边，被岁?拽着手臂站起来，低声斥道：“不得无礼。”
岁晏连忙跟着行礼：“请……请太子殿下安。”
身边无人时他能老脸不要跟自己哥哥撒娇，反正丢人也只是丢到自家去，只是没想到他这幕竟然被端明崇看个正着。
此时岁晏恨不得找条地缝头钻进去，羞愤欲死。
端明崇依然在笑，道：“不必多礼，小侯爷和将军感情还真是好。”
岁晏满脸通红，小声道：“……去瞧瞧三殿下那有没有需要帮忙，就少陪。”
说完不等端明崇回答，便裹着大氅飞快跑出去。
岁晏头钻进大雪中，耳畔风雪呼啸，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身后端明崇轻笑声。
岁晏绝望地心想：“啊，不知道怎说，反正就是……想死。”
刚重生回来后，他是看破红尘满心无趣想要寻死，而现在却是羞愤交加尴尬不已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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