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炀是真被顾凛彻底激怒。
事情到现在,司炀才品出顾凛想做到底是什。
司炀想要算计顾凛逃走,顾凛就将计就计把司炀永远留下来。至于这个将计就计,是开始就想好还是临时起意,这些司炀都不想追究。
他真正气愤,是顾凛抓着他弱点,再次威胁他。
毕竟,顾凛只要死,司炀任务就会失败。前面两个世界精心谋划,也会并付之东流,第四个世界再开,就要从头计算世界数目。
所以,哪怕为任务,司炀也定会留下来保住顾凛性命。
不是因为什狗屁深情,纯粹是利益驱使。
而顾凛,他虽然不知道司炀为什不能让他死。但是他习惯利用切。
司炀顾忌,也会成为顾凛凭借。至于司炀威胁,顾凛更是无所畏惧。甚至隐约还带着点期待。
“咳……”血液从喉咙里涌出,顾凛狠狠地呛咳几声。
心口传来痛楚还有生命不断流失恐惧对他来说,都不算什。因为能把司炀留下痛快和兴奋已经让顾凛心满意足。
“……当然相信你能留住命。但是司炀,你也不得不承认,咱们俩……咱们俩两败俱伤。”
“当个活死人,最起码身边梦里都有你,可司炀,你这辈子却再也不能离开,只能守在身边,陪当对苦命鸳鸯。”
“死前开始说胡话吗?”司炀冷笑。
“不是胡话。”顾凛却真高兴起来,“得罪人,太多,就算苟延残喘,他们也迫不及待想要弄死。”
“所以……你只有个选择,留下来,看护。”
“顾凛,第次知道,你可以这卑鄙。”
“因为,是你教出来啊。”看出司炀眼里愤怒,顾凛眼圈突然红,“,没有办法。”
“司炀,你可能不信,但真爱你。或许你觉得卑劣,但没有办法。”
“只要活着……就……就绝不会放开你。”顾凛喉咙里涌出血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无法说话。
他死死拽住司炀衣袖,坚持把最后说完,“知道这辈子,对不起你。可不敢想下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你,去补偿。”
“所以欠你,还不起,索性就也不还。司炀,你若真心有不甘,就结果。”
“但,但只要有口气,你就绝不可能离开。”
“是你先招惹,……不放开。”
“你是真有病。”
“可能吧……因为本来就无所有,直到遇见你……”
“所以,你……你怎想,都无所谓。只要是你愿意主动想……”
顾凛说完,眼神渐渐涣散,最终闭上眼。可他手却依然抓住司炀衣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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