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杨婶面前，没入它
眉心中。
鬼誓言与人誓言不同，发自灵魂深处誓言是不能作假。方才钟九道绘制并不是符咒，而是杨婶鬼契之力传递给他手中签字笔，自然而然地出现
个能够束缚杨婶鬼纹，杨婶不立誓言，钟九道是无法画出这道鬼纹。
有杨婶做榜样，其余鬼也鼓起勇气，表示自己以后会唯钟导马首是瞻，钟导让做什
就做什，绝对不会违背。
鉴于它们只是从犯，钟九道便没有多加苛责，绘制鬼纹后，拿起放在影厅内沓白纸，剪出三十个纸人，丢向群鬼。
三十鬼与纸人融为体，彻底成为钟九道鬼仆。
直以来，钟九道都不愿施展这个法门。
因为这是真正役鬼之术，需要鬼怪发自内心地甘愿服从钟九道。钟九道可通过纸人随时随地知晓它们动向，绝不会再有任何疏漏，同样，鬼仆与天师之间联系也会变得更为密切，它们做事情，会全部算在钟九道头上，无论是善还是恶，天道自有评判。
与纸人融为体后，鬼怪便是有
形体，无需幻术，也可与人接触。
钱多群发觉群鬼从轻飘飘样子，变得像是有实体。他大着胆子上前戳戳杨婶胳膊，有种碰到血肉实际感。
望着这群或是好看，或是普通，或是奇形怪状鬼仆，钱多群脑海中渐渐升起个大胆想法。
这边剩下三位主犯，也是电影三个主角。
钟九道刻意没有理会它们，而是等料理其他从犯后才看向它们：“你们呢？”
傅玥见其他鬼无条件成为鬼仆样子，显然是不愿意，咬着牙说：“除非给
你血，否则不干！”
直到此刻，傅玥还是这般嘴硬，想来生前也是个烈性女子。
“傅玥，有件事你误会，”钟九道说，“不是要收你们，是你们为求自保，求庇护。看你是个性格刚烈之鬼，素来尊敬心口如人……鬼，既然如此，不会放你魂飞魄散，而是送你入轮回，如何？”
“不行！”傅玥顿时眼睛赤红，流出血泪，“还有事情没做，不投胎！”
比起魂飞魄散，放下执念投胎更让傅玥痛苦。
“时代变迁，早已沧海桑田。不管你有什执念，也是数十年前恩怨，不过是过眼云烟罢，放下吧。”钟九道说。
他提笔在空中轻绘，道往生符逐渐成型，傅玥见状终是臣服：“不行，不能转世，过多少年都不行。你收吧，……尽量少惹事。”
也不知傅玥究竟有什执念，钟九道收起法力，抹去绘制半往生符，丢出张纸人。
傅玥心不甘情不愿地与纸人融为体，鬼纹上身时还强烈挣扎下，最终还是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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