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
大叔摇摇头，没说实话：“
闻不出，有鼻炎，但嗓子口却有些甜，人吸多
火药粉末就会嗓子口发甜。”
他恨不得靠鼻子吃饭
，有鼻炎才怪。
夏明若吐吐舌头，有些后怕：“这不就跟炸药库似！刚才咱们开石椁时用那
多撬棍铁锨，没出事真是万幸。可以后怎办呢？总需要工具切割啊。”
“多费些人工吧，”老头儿说，“有些古墓因为长期密闭会形成火坑子，比如辛追墓，可燃主要是甲烷混合气。这个墓也是火坑子，人工制造火坑子，非常罕见。明若，怎？”
夏明若蹲在怪鸟面前观察：“老师，说刚才什反光，它们眼睛竟然是玻璃，好大块玻璃，你看。”
楚海洋凑过去：“真，磨得真好，这是经过丝绸之路从大食那边过来吧？价值连城啊。”
“哈哈哈哈，
黄绿！”夏明若指着老黄笑，“跟你眼睛个色，你们仨什关系？”
老黄不予置评。
周队长因为不放心，又跑下来：“教授？”
老头儿赶紧说：“老周来得好，和海洋起把这两个东西抱出去，出去就把它们密封，里面液体不要倒掉，留作化验。”
“那棺椁怎办？什时候才能处理？这石棺这大，运出去可不容易。”楚海洋问。
老头儿掐掐手指：“三天好，辛追墓也放两三天气。”
三天后考古队回来，又整整抬三天，才把石棺给弄出去，人人都脱层皮。外面正是大伏天，饭菜几小时就馊，别说是死人。幸亏附近乡里有个老后方工厂，愿意全力支持国家考古事业，把地下冰窖借给他们，大伙儿这才如释重负。
但冰窖还是不够，天天都得调来大量冰块维持。原本计划是将石棺和尸体运到洛阳后再作处理，但由于天气炎热，运输成件非常困难事。那几天考古队确实大费周章，老头儿脑袋更秃。
后来他忍不住，嚷嚷着要开棺，因为他也属于专家带头人之类级别，加上周队长这几年也成绩斐然，上头就同意。
考古队于是聚集在冰窖里，激动地心怦怦跳。棺盖打开，所有人都跳起来自发地逃出去，老头儿号叫着抽打半天才把他们赶回来。
火油味是没有，但那是比火油更难挨气味。
腐尸味。
臭，真臭，但幸福。
这是建国以来，继马王堆辛追墓后发现第二具完整湿尸，为男性，头颅、躯干、四肢，样不少。虽然全部情况得进实验室才知道，但从尸体半腐烂手上，人们看见软组织。
时间，棺内所有金银玉器都变得不重要，对于考古者来说，具古代尸体才是真正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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