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
是林疏。
依然是熟悉
五官，没有表情脸，在烛光下，无端端有些清明温和意思。
但这不是重点。
这人左胸上，心脏位置，深深插着
柄似剑非剑，黑色，锥状长长兵器。乍眼望去，倒像是他被死死钉在
这高床软帐之中。
转瞬后，风停，红帐恢复原状，再窥不清帐中情形。
林疏将目光移开。
他问凌凤箫：“你看到是什
？”
凌凤箫：“未曾变化。”
未曾变化，也就是说，还是血。
可他却变。
凌凤箫问：“你呢？”
林疏想想，道：“
也是。”
欺瞒原因无他，那场景仔细想来，是有些不祥。
林疏觉得，这面镜子，应当是映照着未来。因为在他回归剑阁之前，镜子就映出他站在雪山之巅景象。
那现在镜中情形，又是预示着什呢？
他不知道，也懒得想。
他听到预言与警告已经很多。
包括今天，那个巫师对凌凤箫说那番话。
“天意如刀，世人负你……”他放下镜子，重复那番话，看向凌凤箫：“你如何想？”
“不如何，”凌凤箫眼中有点全不在意笑，然后淡淡道：“世人负又如何，不负又如何。……生行事，又何须他人置喙。”
林疏望着他，想，三年来，凌凤箫并没有变。
无论有什不祥预示，他要做事情，还是会做。
既如此，又何必在意镜中之景，或巫师之言。
凌凤箫指尖轻轻碰着他脸颊：“你以后都跟着？”
林疏：“跟着。”
凌凤箫道：“大巫极为危险。”
林疏道：“已经渡劫巅峰。”
凌凤箫便笑：“嗯。”
林疏想，昔日他们分离，是因为自己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大巫又不知有什打算。
而如今，三年清修，他已经完全恢复所有修为，甚至更进步，不再需要任何形式保护。
而他们与大巫之间，最坏，不过是生死战。
凌凤箫靠近他，个极轻吻，轻轻落在他额头。
林疏任凌凤箫下下轻轻吻下去，继而被噙住嘴唇。
微微有些凉，但很柔软。
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将手放在凌凤箫肩膀上。
凌凤箫则加深这个吻。
林疏闭上眼睛前，看见窗外月亮。
他忽然想，月圆如何，月缺又如何。
战胜如何，战败又如何。
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
他来到此世，路顺遂，全靠凌凤箫相护，连这身修为，都是凤凰血所赐。
凌凤箫想要什，他所能给，便给。
小凤凰要护着南夏众生，他条咸鱼，没有那远大志向，只能退而求其次，护着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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