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想象大小姐像这些女眷
样哭哭啼啼
样子，或是像凌宝清那样娇蛮撒泼样子。
——想象不出。
林疏默默移开目光。
他觉得大小姐这样就挺好。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
相处。
片哭声之间，车队终于来到拒北城下。
城头卫兵核验通关凭证，向另边喊：“放行！”
阵沉闷轴响声音后，沉重铜门向两边打开，露出条仅能容辆马车通行缝隙。
车队字排开，挨个进入。
林疏借着月光看这座城。
寂静。
极其规整街道向四面延伸，远处房屋阴影幢幢，约莫是实行宵禁，没有任何人走动，死寂夜晚，只传来不知是什方向马蹄声，像是卫兵在巡逻。
拒北、镇远、安宁三座关卡，易守难攻，守卫着整个南夏。
因此，这三个地方防卫也最为严密——只要个关卡被攻破，失去天险这依仗，北夏骑兵便可长驱直入，除非有两倍以上兵力，否则再难阻挡。
马车路向北，过
这个几里长小小城坊，便是真正到拒北城北面拒北关。
大片开阔平地，眼望不见尽头。每隔段路便点着处火把，照亮拒北关大营。
中央最大那座紧邻校场，是将帐，旁边几个稍次，应当是精锐近卫与副将、谋士等地盘。
再往外，便是士兵们营房。
拒北关常驻三万精兵，另有后方落雁城、勒马坡、飞石关三处蓄养五万兵士，旦拒北关点起烽烟，可以立刻驰援。
林疏向远处望，他先前只是在别人口中听说局势紧张，如今看着绵延十几里将士营帐，终是真真实感受到战事将至氛围。
马车往西北角去，与其它地方肃然寂静不同，西北角这片营帐里却亮着灯火，还有人影走动。
——这就是传说中红帐。
女眷们望着那片营帐，神情惶恐。
凌凤箫此时已经结束与司马夫人交谈，回到他身边。
只听凌凤箫淡淡道：“军中古来即有设营妓随军惯例。说是兵士离家甚久，设营妓可慰兵士，安军心。实则兵士狎妓之财出自军饷，由红帐收取，便可再次充为国用。”
正说着，马车已驶入西北角，进入红帐所在区域，车外隐隐约约传来些不堪入耳声音。
车内几个年轻女孩子局促地“啊”声，堵上耳朵，或被年长些夫人搂进怀里。
林疏感到许多双乌溜溜眼睛都惴惴不安地看向他和凌凤箫这边，仿佛在看救星。
若无他们，这些女眷今晚之后，大约确实就要成为红帐中人。
入红帐，命如浮萍，又有谁会在意她们之前身份有多高贵。
凌凤箫落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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