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龙卫道
声“是”，而后五指成爪，扣在那弟子
天灵盖上。
那弟子身子绷紧，不住颤抖，眼睛紧闭，喉中发出痛苦难耐嗬嗬声。
林疏察觉到凌凤箫在看自己。
他回视。
大小姐移下脚步，离他近点儿。
他余光觉得有道目光刺着，转头看，是谢子涉。
——从前被人用种种目光看得多，他对他人视线总是敏感。
目光相对，谢子涉从容移开，转向正在被审问弟子身上。
图龙卫厉声道：“还不交代！”
那弟子闻言颤抖更加厉害，嘶声道：“让
死！让死！”
图龙卫道：“从实交代，便可少受苦，更不必死。”
那弟子神魂被烧灼，仍是痛苦难当模样，却断断续续发出笑声，使人毛骨悚然：“你纵使再折磨百日，也说不出！”
图龙卫眉头皱，手中发力，那弟子痛苦之声陡然拔高，着实是惨不忍闻。
凌凤箫却道：“停下。”
图龙卫听命放手。
那弟子出满身汗，垂死般艰难喘着气。
凌凤箫走上前，却是以刀尖划开这人上衫，划破道尺长口子后，再挑开衣物。
这下，连林疏都看出凌凤箫用意，只见衣物之下，那弟子肋下两寸出，有个拇指大小，形状诡奇黑色印记。
“真言咒，”凌凤箫道，“烙神魂之上，施咒之人要他不能说出之事，纵使他想要说，话至嘴边，也无法说出，只如哑巴。”
图龙卫道：“未曾见过此种咒法。”
“北夏邪僻咒法，早已失传，竟然重现。”凌凤箫道。
图龙卫问：“可有法解？”
那弟子喘几口气，嘴角挂点笑，抬眼看眼凌凤箫。
凌凤箫：“无解，杀。”
图龙卫肃容道：“是！”
正要手起刀落，大小姐却改口，道：“待走再杀。”
又道：“既有真言咒，便有北巫背后指引，派十人去此人家乡查，余下继续留在学宫。”
图龙卫自然领命。
片寂静中，谢子涉道：“你见识果然不凡，着实使人钦佩。”
凌凤箫只回她两个字：“谬赞。”
说罢，重新牵起林疏，按来时路走出思过洞。
出垂星瀑，来到星罗湖畔，琼林依旧落花如雨。
凌凤箫开口，声音里有微微歉意：“以为他们已审完，只剩商议，才带你来。如今却污你眼睛。”
——原来大小姐走如此快，是为他眼睛着想。
林疏摇摇头：“没事。”
这场景虽难看些，但还可以接受。
林疏对南夏北夏之事全无兴趣，并没有什
好奇心，今日只当顺便见下世面。
却听凌宝清道：“谢姑娘果真对大小姐不寻常。”
凌宝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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