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声，显然实验室里只有他
个人。
凌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唐宁，于是没有敲门，轻轻走
进去——他要是想不发出点儿声音，那
普通人是真
察觉不到。
走进去，他看见唐宁在电脑前演算着什东西——至于到底是什，这就远远不是凌现在数学水平能体会到。
薇薇安坐在唐宁旁边，看见凌进来，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他噤声。
凌对她眨眨眼睛，穿过全息投影，坐到薇薇安所在椅子上。薇薇安很快领会他意思，甜甜地笑下，改变姿势，坐在凌腿上，纤细胳膊环住他脖子，惬意地眯眯眼睛。
等到唐宁计算过程写满张又张纸，终于得出来串结果，然后双手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写大概几百行程序后，他注意力才稍微不那集中点儿，看见就在自己旁边坐着凌。
“你写完啦？”凌问。
唐宁“嗯”声：“
在优化露西亚。”
“露西亚不是已经很厉害吗？”凌问。
“她会跟着远征者去远星，”唐宁说，“接到通知是远征者只配备批机械师负责维护她，她要接管飞船上所有设备和维生系统。”
凌点点头：“露西亚好厉害。”
“还没有达到预期，”唐宁淡淡道，“她有自主学习系统，跟着你们去远星后，会学到很多东西，未来可能她个人控制飞船，就能完成所有探索任务。”
凌眨眨眼睛，消化下这个信息，觉得编出露西亚核心程序唐宁实在是个很神奇人。
薇薇安听到唐宁在说露西亚好，顿时又不高兴，头上飘出片乌云，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露西亚哪里都比薇薇安厉害呢。”
唐宁语气非常平淡：“不喜欢露西亚。”
乌云立刻没有，变成片白云。
凌观察着他们两个互动。
唐宁说不喜欢露西亚，那就是真不喜欢，而不是为安慰薇薇安——他对人各种情绪感知都有些迟钝，更别提会去安慰人。
是因为露西亚自己给自己设定形象吗？凌知道唐宁非常不喜欢那些脱离他掌控事情，他到现在都没有给露西亚加载感情系统。
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因为人喜好总是很奇怪，外人不能理解，就好像郑舒对别人都那好，却唯独对唐宁很冷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并不美好事情。
唐宁问他：“有事情吗？”
凌点点头，把之前不会做几道题拿出来。
他要是问林斯问题，就会被林斯逗，所以更喜欢问唐宁。
——唐宁就从来不会嫌弃他脑子不好使，因为在唐宁眼里除他自己和林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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