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安折小声道。
他把工作手册递给陆沨,陆沨微挑眉,接下
。
“还有衣服。”他将大衣脱下来,也递给陆沨，道：“谢谢您。”
陆沨将衣服搭在手肘上，低头看安折。
“不用等。”他道：“直接放在城门就行。”
安折没回答。他和陆沨对视几秒,小心翼翼道：“您……还好吗？”
陆沨转开目光：“还好。”
他语气淡淡，仿佛刚刚什
都没有发生。
安折：“……哦。”
他继续问：“您要去哪？”
陆沨看向他，那双带着审视
冷绿眼睛总让安折想到
些寒冷东西,再加上夜晚城市里浩荡凉风,刚刚离开温暖大衣他微微瑟缩下。
陆沨伸手，把大衣丢回安折怀里。
“不知道。”他道：“先送你回去。”
安折抱起衣服,重新给自己披上。穿好后，陆沨抬腿往前方走去,他跟上。
两侧是游行人群分开道路，他们神情严肃,嘴角绷紧下垂，手中标语和传单还没有放下，纸张被夜风吹动,唰啦啦作响。
每个人都沉默注视着他们,个紧绷姿态，绿、紫和橙色极光照在他们脸上，与皮肤混合成种奇异金属色泽。
从那些眼睛里，安折看见鲜明仇恨和警惕戒备——如果不是顾忌陆沨随身枪和随时杀人特权，他们好像什都能做出来。
同样目光也落在安折身上,甚至可以说他们中大部分都在看他，安折不由自主往陆沨身边靠靠——他知道陆沨为什要送自己回去。
所幸人群规模虽然不小，但比起整座城市来又不能算大，不出五分钟，他们穿过示威区域，踏上居住区道路。
居住区林立建筑物被极光在地上照出黑沉沉影子，灰白色水泥道路被光和影子分割成黑与灰斑块，他和陆沨影子也长长投在地面上，与那些无规律斑块层层堆叠。
安折不知道该和陆沨说些什，陆沨也没有主动开口。
虽然是夜里，但这地方也并不宁静。辆军方大卡车轰隆隆从他们身侧驶过，停在道路分叉口，车门打开，城门进来避难居民被放出，由队士兵和位穿白衬衫、拿记录本城务所工作人员领着进入建筑物内安置。
个男人问士兵：“得避难多久？”
士兵道：“看情况。”
又有位居民问：“听说就6区没事，能保证6区直安全吗？”
士兵道：“没有确切消息，等灯塔出研究报告。”
“那……”有人还想问些什，但立即被士兵打断：“都跟走，快。”
杂沓脚步声响起，他们进入建筑物里。
安折抬头看向楼体右上方标号，这是55号楼。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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