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送别。
然而雷境却说不出什
感人临别赠言来，只和程几肩并肩站着，眺望停机坪。
“还有多少时间起飞？”程几把戒指还回去，他要上战场
，不需要东西尽量不带。
“二十分钟。”雷境接过戒指，低声道，“小程，有机会
会去R国看你。”
程几连忙摆手：“不就是小半年事儿嘛，千万别来，海哥已经很生气，别把你又拖下水！”
雷境苦笑：“其实应该用来换你。”
程几说：“雷哥，告诉你
件事，干爹昨天又去找老和尚算卦，这次算是上上卦，而且还有句四字偈，叫什‘草木称王’。干爹回来琢磨，这不就是指‘程’字嘛，‘程’字是禾字旁，属于草木，右半边有个‘王’字，‘程’又和‘称’谐音，说明这次会旗开得胜，所向披靡啊，所以没人比更合适！”
雷境笑笑，老耿算那些卦都属于天机，想怎解释都行。
“你还缺什？”他问。
“不缺什。”
“你给说实话吧。”雷境道，“你和老耿这积极去R国，到底想做什？”
程几望望两边，忽然手平举，掌心向下，往喉间割——这是个代表死亡战术手势，准确来说，格杀。
他和老耿才不甘心单纯做线人，而是要去R国诛杀对方，这才是真实目。他们和陈川商量过，后者也同意，但能否做到要看机缘。不过对沈子默，他打算抓活。
“你反对吗？”他问。
“不。”雷境说，“但你得量力而行。”
程几点头。
“那行吧，多保重。”雷境在对方肩头轻拍两下，都是爷们儿，告别时说这些已经够。
走出几步后，他听见程几在身后喊：“雷哥！”
雷境扭头。
程几双手插兜，笑靥如花：“给唱个歌吧！”
“啥？”
雷境哪会唱歌，他哼个摇篮曲都能把儿子吓哭。
“《送战友》啊，会唱吗？”程几问。
雷境摇头。
“那就是这边没有这首歌。”程几笑道，“那念歌词给你听吧——战友啊战友，亲爱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们再相逢！”
“雷哥，半年后见！”
雷境脚跟磕，挺直脊梁，抬臂郑重地朝他敬个礼。
程几还礼。
雷境转身向飞机走去，程几跳起来朝他挥手。
“让齐北菘等——！！”
往后许多年雷境都记得这个场景。
太阳初升，阳光从贵宾候机厅大玻璃窗射入，从他方向只看到程几背光剪影，宽肩紧腰，年轻俊秀，英气勃勃，那个青春洒脱轮廓镶着金边，没有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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