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也源源不断,他讨厌被蒙在鼓里,别人也就算,偏偏是程几。
“干爹,表哥,”齐北崧掰着手指头算,“请问备用媳妇儿,你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亲戚?”
程几说:“是干爹结拜大哥儿子,天前也不知道有这门亲戚。”
“哎哟,这关系可真近呐!”齐北崧语带讥讽,“所以您今天到水月山庄来,并不是为追查什药品来源,而是为给这门近亲出头是吧?怎就不能说实话呢?”
程几说:“齐北崧,有时候别人不告诉你真相,是为保护你。”
齐北崧贴着程几脸侧,慢慢地把两只手都撑上,他比程几高十公分,所以这是个圈禁姿势:“要你保护?”
“谁都需要保护。”程几说。
“你怎保护?”
程几说:“这种下三滥事儿,你就别掺和。”
齐北崧沉默数秒,说:“确下三滥,说出来都觉得脏嘴。”
程几说:“你把手放下。”
“说请。”
“请你把手放下。”
“不要。”
“……”程几说,“让动手你可就躺着?”
齐北崧说:“也行,躺着和媳妇儿聊天,乐意!”
程几从他腋下钻出去。
齐北崧也不纠缠,从沙发边小茶几上倒杯洋酒递给他暖身,因为知道他酒量差,所以只平平铺个杯底。
程几摆手,他现在不想喝任何水月山庄东西。
齐北崧便去为他烧热水,新开瓶矿泉水烧,表现得特别模范,嘴上骂归骂,但照样心疼。
程几坐在沙发角,将手机扔给齐北崧,让他看伤者照片,为留存证据,他在小诊所时拍不少。
齐北崧越看神色越凝重:“这都是毛小伟他们弄?”
“还有更厉害,拍不出来。”程几指指肚子,“好几处骨折,脾脏摘除,最糟糕是脑部损伤,听医生语气估计难救。与他比起来,上次被扎那刀简直小儿科!”
齐北崧突然放下水壶朝这边走来,程几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抱住。
齐北崧把头闷在他肩上,手臂在他腰后收紧。
程几反应过来,笑道:“就是这说,你还真后怕啦?”
齐北崧说:“保证往后没人敢他妈动你,半道上就把他们埋!”
“那谢谢您啊。”程几说,“先撒手吧。”
“是真喜欢你。”齐北崧轻声说。
程几说:“……嗯。”
齐北崧立即抬起眼睛:“你说‘嗯’?”
“嗯。”程几说。
齐北崧问:“嗯是什意思?”
程几说:“嗯意思是:你先让把话说完。”
“不管,你说‘嗯’!”齐北崧放开手,跑去提壶泡茶,“这个‘嗯’字就定终身,天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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