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就剩口气,昏迷不醒,生怕他惹大祸,不敢带他去医院,就把他送到这个诊所来。”
“后来你联系上这个姓吴吗?”程几问。
周经理摇头:“联系不上。所以就是糊里糊涂地被从床上喊起来,再糊里糊涂地救个人,然后你们都看到。”
程几也被他说得头雾水。
陈光俊伤固然牵动人心,但对于程几而言那毕竟是个陌生人,既然已经认干表哥,以后悉心照料其养伤就是。倒是周经理经历更加离奇,让人担忧他是不是被卷进什麻烦事。
周经理自己也这认为,他压低声音说:“程程,所以你能不能帮个忙?”
“什忙?”
周经理说:“人是救回来,但不知道他为什会这样,有家庭,胆子小,你能否帮去找下酒吧毛小伟,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不管好事坏事,都让有个准备。”
他说完,又急忙追上句:“你拒绝也行,也不想拉你下水。毛小伟诡计多端不学好,估计陈光俊就是被他所害!”
程几睁大眼睛:“周哥,你说什见外话呢?毛小伟把表哥打成这样,就算你不提,也得去讨说法是不是?”
周经理笑下,凑近说:“但别让你干爹知道,感觉他可能克制不住脾气,会把事情闹大。”
只听身后有个声音说:“谈这种小事居然还背着,也太看不起人吧?再不济也坐过十三年牢,你们有超过这个记录吗?”
程几和周经理起回头,见老耿立在拐角处,面色如铁。
“……干爹。”
“老叔听到多少?”周经理问。
“听到有个姓毛垃圾暗算侄子。”
“那老叔怎看?”
老耿说:“周经理,你是活菩萨,替小俊、也替他死去老爹谢谢你拔刀相助,你功德无量。现在请你老人家再去看看家小俊。”
周经理和程几对视,跟着老耿回到病房。
病床边站着那个看上去并不专业医生,正穿着隔离服为病人调节输液器滴速,并且通过对话器提醒:“这个玻璃房是小ICU,你们没消毒不能进来,懂吗?”
周经理介绍道:“这是同乡,要不是几年前犯点儿小错,现在还是全宏城三甲医院首屈指急救医生,你们尽可以放心。”·
医生说:“放心放心,这年到头被治死绝不超过十个。”
他想给病人换药,问家属敢不敢看,需不需要回避。
当然不需要,老耿和程几都是狠狠心就能为自己缝针主儿。
医生便掀开病人被子,那确是伤得不成人形——脑袋、手臂、胸口、腰腹、腿……遍布淤青肿胀破损,能打石膏地方都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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