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走。”
程几目送他离开房间,心里暗骂:莫名其妙!这个世界除你还有谁欠揍?
忽然齐北崧又回来,说:“隔壁塌床你别动,会儿喊人送张新来。”
“不用。”
“等着!”
“不用!!”
齐北崧带上门走。
“……”程几瘫向床面,过几分钟,开始觉得头侧原本麻木处针扎似痛,阵阵,起起伏伏,嗡嗡作响,这里面有齐北崧功劳,也与尚未痊愈感冒有关。
他想起这个老小区门口有家药店,便打算去买盒止疼片,结果刚起身站立就弯腰吐。由于胃口不佳,他今天没吃什,此时只吐出点酸水,从食道到喉咙火热灼痛。
“操……”他骂齐北崧,狗日不会把他撞成脑震荡吧?
他只好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尽量平稳呼吸,也许是因为头疼,也许是越想越委屈,泪水不经意间就涌出来。
他睁开眼睛,吸吸鼻子,觉得应该克制下,结果事与愿违,眼泪像开闸似顺着眼角大颗大颗滴落,滑入鬓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
天快黑,晚上还会有雪,低垂乌云仿佛就压在楼角。
家中没有暖气,老式窗户不太密封,丝丝寒气从缝隙中侵入,他摸摸自己面颊,冰凉湿腻,张凄风惨雨、山穷水尽脸。
他决定再丧五分钟,然后收拾心情去买止疼片,无论怎样他还活着,老天爷给他第二次生命,不是让他躺在被窝里哭。
他今天不能呆在这里,必须回长康医院去。
程女士状况不好,下午在四院输液时,长康医院床位医生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说程女士许多指标都已经在崩盘边缘,或许支撑不到十天。
临终关怀医院病人不用抢救,他们只会安静地离去,而那时不管他们有无意识,都需要亲人陪在身边。
他要去守着程女士,祈祷她安然往生,所以他不能躺着,该起床。
程几挣两下才坐起,头还痛,他明白齐北崧那下不是故意,就是无心插柳。
唉,真不愧是齐大少爷,连运气都站在他那边。
突然他听到大门响声,连忙擦掉眼泪挪身去看,就见老齐再次光临。
“……你?”
他刚想问你是怎进来,就听齐北崧说:“出去时把锁舌拧上,没锁门。”
“……”
好嘛,你这大大方方来来去去,真把这里当自己家?
程几想说他两句,忽听他问:“你哭什?”
“没哭,”程几眨眼说,“冻。”
冻能冻出泪来?有这冷?
齐北崧满脸狐疑,抬手扔个东西给他。
“这是止疼片。次两粒,日三次,就算疼得厉害,服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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