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匆匆走来个穿着运动卫衣男人。那人右手藏在身侧,像是拎个什东西,走到离花楠两步远时候,右肩突然耸!
花楠下意识地抓住栏杆向后仰倒,头盔向男人胸口使劲儿抡出去。男人中下却好像毫无感觉,手里板砖依旧带着风声,结结实实拍向他面门!
饶是花楠躲得利落,也毕竟是晚步,他右边半张脸被板砖棱角砸到,脑子里当即嗡声响成片,右眼又酸又疼看不见东西,左眼也连带着起流泪。
他泪眼模糊地拧身撑地,猫着腰往前蹿步站起来,又顺手用头盔照着那人方向反手砸下儿,砸中之后也不敢恋战,扔掉头盔扶着墙,眯着眼瞅准巷子条岔路摸进去,跌跌撞撞地向前猛冲。
只跑会儿,后头脚步声便越来越多,个人冲上来踩着他膝盖窝踹脚,花楠踉跄几步,咬牙强撑着继续跑,没跑几步就又有人追上来,越过他转身个冲拳,直接往他肚子上招呼。
花楠跟梁笙练过这招,他下意识地双手抱住那人手臂,使劲儿往身后拧带,将那人扔在身后挡他同伴几秒,自己抓紧时间,拧身又钻进条小巷。
背后脚步声果然缓缓,但是没过多久,又呼啦啦地跟在他屁股后头,也不着急按住他,隔会儿就追上来个人给他下,还都往脸上、肚子上招呼。
花楠开始是全凭着本能,拼老命地往前跑,但吃好几记重拳之后,脑子倒是渐渐清醒过来。他咬着牙,心说这些人绝壁是在跟老子玩儿猫抓老鼠啊!先把老子拍脸血,让人不好认也不敢管,再逼着老子在前头跑,他们就下下地追着打,什时候把老子累死什时候算完!
但饶是这样想,他也不敢冒险停下说老子不跑,你们爱咋咋地吧,只得忍着疼继续往前蹿。
再往前跑就是排待拆平房,平房是最普通薄瓦顶儿、单斜面,花楠小时候没少在这上头蹦跶,现在见着就跟见亲人似,立马憋着气紧跑几步,双手搭着房檐撑翻上去,贴着稍高那面儿深脚浅脚地飞檐走壁。
平房再延伸点儿就跟其他违章建筑连成片,花楠路狂奔,铜人们没办法,也只得跟着他上房揭瓦。
然而在房顶上跑步是要有技巧,落脚时得选择好承重点,不然脚踩空就只能噗通掉下去砍号重练。铜人们玩过巷战玩过野战,就是没玩过超级玛丽。他们路上跑得劳心劳力,也顾不上出黑拳,个个心里都憋着气,只盼着这段儿赶紧跑完,等脚底下踩实,再逮住那臭小子给来顿狠。
花楠心里也急,这排平房眼看就要到头,前面正对着就是条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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