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而已。”
他瞬间联想到在竹林里咽气囚牛。公仪竹在将死之际,心心念念好像也是那个少年嘲风。
早知今日会对那个死透异种这感兴趣,他当初就该多看那个少年刀客两眼。
玄武两侧海潮如怒,泡沫翻卷着脏污邪异暗粉色,仿佛想要将他绞杀在无边无际海面之下。
然而玄武只是漫不经心地扬起只手。
原本无味剧毒,在高浓度集中之下,都逼出股森然腥气。而玄武身为水茧包裹最中心人物,竟然还有半心神在思考个不甚重要问题。
玄武颇为好奇地想道:是不是痴情异种都比较容易疯啊?
因为他从来不曾动过心,所以见到这种现象便觉得有趣。忍不住在心里挨个陈列出来研究研究。
嘲风甘愿替代灵蛇死,囚牛将毙前也还牵挂着个毫无用处小小木雕。在他传承记忆里,痴恋神龙朱雀好像也始终脑子有病……
便是在这个与枕霜流当面交战时刻,玄武研究问题时,脑海中也不曾有刻划过枕霜流模样。
从始到终,他不曾有瞬间面对枕霜流时,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个有感情活物。
他甚至没叫过声枕霜流名字,从来以“灵蛇”二字代之。
就像是现在。
在漆黑如墨,仿佛将整块坠落阴云之下,站在椒图海面上掀起狂啸声里,玄武气定神闲,唇角还微微地含着笑。
“灵蛇,”他脸上带着种情况全在他把握之下神气,斩钉截铁地断言道,“你还是身为人刀兵印记。”
即使如今能够引得天时变化,让整个海域随他心情翻腾;即使能挪移山河,强行将三个世界界膜贯穿处,枕霜流底子里依旧透着刺客颜色。
这是当年玄武界强加给他命运,如今六百年弹指而过,枕霜流竟然还未能摆脱。
倘若那些年却沧江还活着,也许还有余力,能寸寸抹平自幼就贯穿在枕霜流生命里烙印,可他偏偏死。
于是在饕餮、穷奇和玄武这个层次异种眼中,无论枕霜流已经获得怎样身份,拥有着何等实力,在他起招应对之间,他那看门护院出身依旧在举动之中被鲜明地昭彰。
“看起来,你痴情,并没能创造出来什有价值东西。”玄武语气里透出几分兴味索然来,“有点失望,那们就到此为止吧。”
被毒雾、阴云和海浪团团围绕玄武向前步,海上便大风忽起,骤然驱散枕霜流能凝百日毒烟,按下足有七八人高巨浪,又生生辟开头顶万里晴天。
自在道之下,不论天时地利,切尽随玄武心意。
枕霜流虽然仍在竭力相抗来自玄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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