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九江闭眼又睁开,他刀锋划过,那刻瞳孔被放得极空。
幻象之中传来层叠惨叫,每声压抑呻.吟都那真实。它们本就是曾经发生过切——那是千岭第次化作龙形时痛呼。
在这惨声哀叫之中,寒千岭轻柔地、声音几近于无地、毫无怨恨地说道:“九江,你真残忍。”
“……”
即使知道这切都是假象,洛九江肺腑仍是忍不住震。
他胃像是被什拧紧,股酸水瞬间因为这句话涌到喉头。他再张开眼睛,只见寒千岭腹部深插着柄长刀,鲜血在伤口处涌流如注,他犹自朝洛九江微笑。
他向洛九江打开双臂,点要害都不加遮掩。他温声道:“是不是让你难做,九江?可能你还要再砍第二刀。”
“……”
第二下之后是第三下,第三下后是第四下,无论洛九江刀锋朝向什方向,最终这刀都只会叠加在寒千岭身上。洛九江毫不怀疑这刀数可以被层层加码到九千九百九十九,甚至那还可能不够。
寒千岭身体已经鲜血淋漓,只有张脸还干净秀美。他仍旧微笑,像是只反包自己尖刺刺猬,所有怨恨都只留给世界,而不投向洛九江。
“第十八刀。”他幽幽地数着刀数,神情却如胜券在握。
此前洛九江刀斩向这幻影边界,他神情中几乎都带点破碎之意,甚至不管不顾地用上道源。
然而这刀反弹这狠,摧枯拉朽般把寒千岭从左肩至右腹撕裂道流淌着五脏巨大口子。
即使受这样重伤,寒千岭犹自站着,眼神中甚至含着点笑模样。他乌黑眼瞳中掺杂着缕苍蓝,像是句无声质问。
——你会弃刀吗?
你愿意放下刀吗,洛九江?为你千岭?
“……可你不是他。”
“当然,不是。不要心软,九江。”寒千岭点头道:“你知道,无论什时候,总是希望你能安全。”
“别被迷惑。”这个寒千岭笑下,他和洛九江在起时候总是会笑,笑容完全发自内心,也无需任何原因:洛九江存在、洛九江这个人还不算理直气壮原因吗?
寒千岭确实全心全意地在为洛九江着想,他甚至主动给洛九江建议道:“以防万,你还是先来划花脸。”
“……”
洛九江深吸口气,他脸上表情已经死寂近无。他把眼睛闭上又睁开,然后,近乎突兀而出人意料地,他当啷下将自己手中刀丢到边。
他目光里已经近乎沾染着疯狂血红,可即使这样,他依旧朝着寒千岭方向伸出手。
“千岭,”洛九江轻声道:“帮。”
这场戏并未因洛九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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