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笑容傲然如野火,在这刻当真美得是前所未有生动。
就连整整看他十四年穷奇,都为这笑忍住自己怒火,没把胆敢冒犯楚腰立毙当场。
然而动作虽能压制,可言语中愤怒却不能遮掩,穷奇双目已露凶光,他狠声道:“忘恩负义东西,你还记得是救你命吗?”
楚腰冷笑,笑得挑衅妖娆。他反唇相讥,尖锐地回复道:“你说有救命之恩就有,怎就这简单?那说是生你亲爹,你为何不认?”
穷奇真是想当场把楚腰举过头顶,把他摔成滩烂泥,砸得脑浆迸裂!
但他终究没有这样失态。伤上加上际遇,让他被迫冷静下来,捡回往常没有脑子,尽量不表现出和平常不同态度,以免被人窥出弱点。
他深吸口气,咬着牙说:“小东西,你刺杀之前知道你杀不吧?”
楚腰显然是不想活,也并不在乎接下来会遭遇什。他现在什都敢说,什都不怕说,前十四年所积压愤怒股脑地涌出来,无论穷奇和他说什,他都会把那话给穷奇塞回嗓子眼里去。
“不错啊,清楚。半柱香之前,你不也清楚没有炉鼎能够伤你吗——就和那时你样清楚!”
穷奇终于再忍不住,他厉声逼问道:“谁?是谁教你剑法?”
这回轮到楚腰畅快大笑,他经过几番努力,终于拔.出穷奇胸前细簪。那翠玉长簪染血——穷奇竟然也会流血,他心头血血竟然也和千百炉鼎样鲜红,他竟然也配——楚腰看,只可惜自己不能身带利器,不然岂止在穷奇心脏上戳个细小圆洞?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再次惊鸣灵力,但楚腰仍然再次持簪刺下,就像是狩猎场里他坚持着去刺自己奈何不得金丹修士皮肤。
即使他动作在异种眼中慢得不值提,即使小小个翠玉簪子没有灵力加持,只能在异种皮肤上崩得四分五裂,但只要楚腰还有口气——
楚腰挺簪刺下,怒声道:“教剑法人,就是要杀你人!”
“不错,是。”道身影如青烟般在楚腰身后聚拢。他这回没有用刀鞘避嫌,而是自后面抓住楚腰手腕,灵气不要钱般注入,把玉簪都灌得近乎透明。
这人带着楚腰手,和他共同扎下这惊天又刺。
“凝神专心,相信你剑尖无坚不摧——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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