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口唇之间
舌头就又放缓
些，带着临近终时依依不舍。
“不行。”寒千岭停下亲吻，但额头仍抵着洛九江额头，只有环抱洛九江手臂放松些，“不行，
舍不得。”
他声音里情绪这样痛苦艰难，论起涩然之意，已经远远超过此前拒绝洛九江求欢时候。
“走开。”寒千岭颤抖着完全松开拥抱着洛九江双手，他短促地开口，甚至别开眼睛不再看洛九江，就好像洛九江是某种会蛊惑人心异兽，只要不经意投注次视线，就会被他迷惑到懊悔终生。
“千岭？”
“走吧，九江。”平生第次，寒千岭声音里沾上哽咽之色：“真舍不得你陪死。”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急促，太措手不及，比青天白日里骤然打下道闪电还要令人猝不及防。
听到这句话瞬间，洛九江只觉得自己脑子嗡然炸开，所有理智都不复存在。他近乎慌乱地握住寒千岭肩头，逼他转过脸来直视自己：“——你说清楚！寒千岭，你说清楚，你怎
，你要怎……你会怎样？！”
寒千岭会死。
这件事，他也是吸取道源之后，才从龙神遗留下来记忆中得知。
身为龙神之后，作为这世上最后条神龙，作为曾经开天辟地神龙后裔，在结婴以后，接受九次元婴劫雷后，天道还会另降下道雷劫。
那道雷叫“问心雷”。
问他仁爱世间之心，问他普济生灵之意，问他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配冠以执掌整个世界龙神之名。
如果问心雷通过，寒千岭将会被送往幽冥历练，如果问心雷不成，那天道将尽力将他抹杀于当场。
……可寒千岭怎可能有仁爱之心。
他是龙神所有恶念结合山精水魄而生，从灵魂里都带着抹不去恶意痕迹。他看天下间除洛九江外切生物都憎恨非常，能压抑着自己脾气，默不作声地走过万千被龙神鲜血染红山水，乃至客客气气地和旁人说话，是他理智里能做到最后极致。
他连不恨都做不到，就更不要提去爱。
所以前路是何等清晰：等着寒千岭，只有死路条。
这些日子以来，寒千岭不是没有尽过最后努力：他曾试着学洛九江模样去尝试着爱这世界，结果最终差点没被恶心得立毙当场。
他也想过世上既然有他，那又何必要有天道。可天道不含私心，它甚至没有意志，天道只是秩序，它是冥冥之中规则，它维持着整个世界稳定，让当年即使被龙神发过疯无数世界碎片仍能作为三千个大大小小世界存在，也在修士们结丹结婴以后聚起相应雷劫。
常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对所有异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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