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立刻转头游向水面。从潭底到岸边偌长距离,被他压缩成身形朦胧闪。他看起来连丝毫时间都不想耽误,为此不惜脱掉那身多年以来辛苦维持,克制、恭谨、时时刻刻都绝不失礼画皮,甚至没有和圣山道声别。
三次闪身,寒千岭出现在圣山之外,此时他距离洛九江不过咫尺之遥。
洛九江才渡过天劫,还不等长舒口气,就见眼前花,险些以为是天劫被他气到成精,特意落到地上来揍他。等他定睛看,发觉面前伸手可及青年乃是寒千岭,登时又惊又喜,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地笑出声来:“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
寒千岭没有应和这句玩笑话,他抬头瞧瞧自己头顶上正缓缓散去银白色劫云,眸光在这刻冷淡更胜洛九江刀锋。
“千岭?”
洛九江疑惑地轻唤声,只是还不等他把那个“岭”字小半音节吐全,人就先被寒千岭把拦腰揽住。对方按着他后脑,将后半个发音吞在两人唇齿之间。
寒千岭近乎急躁地吻住洛九江。
这次吻里缠绵意味很淡,更多是急迫,是不甘,是某种无法背离命运具现,是寒千岭梗在喉咙里至死也不会发出呐喊。如果不是寒千岭动作太过迫切,牙齿尖在洛九江舌头上划破道,洛九江也许还能体味到些许被深藏恐惧。
这是从洛九江认识寒千岭以来,两人之间第个带着血腥味儿长吻。
也是直到此时,洛九江才模糊而恍惚地有这点认识:原来现下这个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指掌之间这样用力,像是怕再次失去什千岭,原型本是只凶兽。
就是在秘境里面,寒千岭当着他面长出鳞爪,眼里泛出饥饿凶光,甚至差点拿他当做午餐,洛九江都没有升起过这样念头。
然而现在,他竟会因为个吻升起这样联想。
或许是寒千岭那不由分说吻气势太过孤注掷,洛九江在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同时,只感觉说不出口心疼。
“千岭、千岭……”洛九江好不容易从这个吻里挣脱,他握着寒千岭肩,皱眉打量他神情,眼之下,只见对方眼底苍蓝之色比起之前浓厚许多,在呼吸之间俨然氤氲如雾。
还不等洛九江完全把寒千岭神情看清,他就被寒千岭重新拉回怀中。这次寒千岭没有吻他,只是用力地环抱住他,仿佛想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血肉里。
寒千岭侧过头来,滚热呼吸喷上洛九江耳根,那感觉热烫又微痒,让洛九江肩头下意识微微缩。
“如果……如果这回是想要,九江,你愿不愿给?”
洛九江失笑,反用寒千岭此前话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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