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自己对镜时甚至不能回想起五年以前
自己是什
模样——这时候，你要怎确定你还是你自己？”
“艘船，从初航到它生命尾声，假使将它身上全部木板都前后更换过遍，你觉得这艘船还是不是最初那艘？”
洛九江闻言随手在雪地上划拉两下，画
只圆头圆脑，憨态可掬小帆船出来，回答封雪问题时语气却足够认真：“这其实是两个问题——船还是不是那艘船
不知道，可知道定还是自己。”
封雪轻声道：“什？凭什？”
洛九江不假思索道：“只凭心。”
那时他们关于如何离开死地尚且没有计划，天地间尽头唯有苍茫白雪，眼看去正如未卜前程样压着层沉沉灰霾。山洞里不做声谢春残与封雪如孤狼似困兽，心里是同出辙凄惶狠厉，粗鲁胡乱地把无数个推行不通结局和死亡画上等号。
然而洛九江却始终坚定像块石头，又蓬勃如簇火焰，从头到尾，他不曾有刻放弃过生。
当初十四岁洛九江失去和挚友、家人和师父切联系，如今十七岁洛九江也再不能握有些许关于实力、灵感和天资所有倚仗。白成片死地和黑若阿鼻混沌，三年前与三年后，洛九江面对情境何等相似。
可无所有之中，他还拥有他自己。
他还确定，自己就是当初自己。
片漆黑之中，洛九江弹弹袍角原地坐下，从储物袋里取出囊淡水。他带进圣地美酒已经尽数奉献给那场庆祝小刃恢复宴会，所以此时此刻也只能拿出清水。
但既然心有战意，又何妨纠结于水酒之分细枝末节？
洛九江将清水半数尽洒于地，又把水囊向虚空中举起，在半空里悬起手腕向前敬，权作邀约。无声无息之间，他已经吹响和混沌战斗到底号角，动手前共饮杯，算是略略表达自己对这极难缠对手敬意。
然而洛九江终究没能咽下那口白水。
——天知道混沌那诡异“混乱”特点究竟是如何运行，至少洛九江不能明白，好好口清水怎进他嘴里，就股酸意直冲天灵，简直逼人泪下，直让他满口都是酸溜溜白醋味？
他是真想好好陪混沌喝上杯，然而混沌才不想跟他喝呢，混沌只想搞事情。
感情是他单相思场。
洛九江噗地声把满口白醋喷出，有点狼狈地擦擦嘴角湿迹。这口酸度至少也是普通白醋几十倍，味道至今还留在洛九江味蕾上，逼得他很没形象龇牙咧嘴会儿。
不过只过片刻，洛九江稍微缓过来些后，想想这口阴差阳错喝下老陈醋，自己也觉得有趣，便再忍不住地拍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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