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激动心情也在路上得到些许平复。
至少枕霜流已经能在洛九江心惊胆战目光下开始解那条腕上鞭子,对上洛九江乖巧表情后他虽微微卡,却还是顺理成章地问道:“……连为师也认不出?”
洛九江飞快表示自己有错就认,知错就改。
“嗯。”枕霜流勉强哼出鼻音,条新搓蛇鞭鞭柄仍不紧不慢地轻敲着茶舍桌子,“谁把你教坏?”
公仪竹:“……”
何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就是!
姓枕何时这样没有原则?徒弟抱抱撒个娇这事就能祸水东引?来之前他伤自己条腿时那股火就当无事发生过?
洛九江还不至于当着和尚骂秃驴……虽然他师父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他稍稍汗颜片刻,就委婉道:“世风日下,徒儿这回出门被人涨些见识,可能也染点毛病,师父吩咐,立刻就改。”
他给师父寄得那封信主要是报平安之用,饕餮死地类话没提半个字,本是在防备着驿传过程中有人拆他信。眼下见到师父本尊,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说。
公仪先生冰雪聪明,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意思,当场就悠悠笑道:“你这孩子,你不告,你防着。”
洛九江惭愧低头,公仪先生直待他不错,近来更是像亲传徒儿样,连道源此前都给他看。但事分轻重大小,按雪姊说法,他破死地等于剥饕餮层皮,饕餮与公仪先生同为异种,万真有兔死狐悲之情,他个筑基修士是死是活都不够入眼,他只怕别人把帐记到他师父头上。
枕霜流眼角撇,勉强道:“不用顾忌,历代先辈给开好头,囚牛虽然肚子坏水,却全能憋嘴里面不说。”
这是在捏着鼻子夸公仪竹守信保密,公仪竹微微笑,不把对方磕碜表达方式放在心上。
既然师父发话,洛九江就从头说。他从杜堤偷袭,秘境破碎开始讲起,直说到和封雪、谢春残起脱困结束。在讲到从死地中破界而出这节时,枕霜流脸色几番变化,许久才长叹道:“原来是你。”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无知无觉之下,他们师徒竟也照样守望相济回。
要是没有枕霜流牵制着花宴望,那*猾老畜生想必在死地结界被触及刻就调头回返;而若洛九江不曾刀斩破死地,那枕霜流或许早就炸道源,和这异种同归于尽,再没有今日师徒相认。
而公仪先生关注点却在另个方向:“原来你蜃珠是这来,椒图这份后手……”
说到这里,他同枕霜流对视眼,这两人足有百年宿怨,要翻彼此是非比老太太裹脚布还要臭长。但在这刻,他们眼神中竟有些说不出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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