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再不说下去,只是抿紧嘴唇。
她不多说,谢春残此时异常善解人意,也不追问,只是转而又去描述此前场追杀人数布置,双方互相对下目前信息。得知四人原本栖身山洞如今已是花碧流驻扎老窝时,谢春残这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洛九江此次感知力提升是何等恰到好处。
“差点自投罗网。”谢春残喟叹道。
“谢兄此言差矣,咱们若是走错,那就该是他们被你网打尽时候。”洛九江随口接道。他此时神情仿佛有点心不在焉,面孔并不正对两人,而是朝着洞口半侧着脸。
谢春残没好气道:“高看,你谢兄上辈子得是个活百二十年蜘蛛,才能结张这大网。”
“那谢兄赶紧想想早年盘丝洞里怎过活。”洛九江叹息着跃而起,几乎与此同时,封雪也站起身来,洛九江将手搭上粗糙刀柄,“你这网要粘可是饕餮——他们来。”
封雪言不发,只是轻轻抽.动下鼻翼,夹雪披寒凛冽风中,正隐约飘来股满怀恶意血腥。
那腥气比起此前在山洞相逢时,要浓得多,也强得多。
伴随腥风而来,还有满天阴云。花碧流此次不似从前般大摆排场,更不坐着他那鲜红欲滴,新嫁娘般小轿子。只见天际昏云漫卷,头狰狞异兽踏风而来,它四足中有足贴身而断,伤口尚未收拢,鲜血雨般泼洒下来,将纷扬白雪也染得片刺目赤红。
未近身前,吼声先至。饶是不通异兽语,洛九江也不难听出那声咆哮之中蕴含恨意和,bao怒。
封雪想来是能明白花碧流所啸为何,此时却眼皮也不抬下,只冷笑道:“乱吠通,谁听得懂?叫哑你那张乌鸦嘴吧。”
异兽登时双目怒睁,目呲欲裂,眼中血丝根根紧紧绷起,它口吐人言,声音浑厚,再不是花碧流那把嫩生生天真童音:“花碧月,你敢断手臂,要把你生撕活剥,剖心碎腑,取你魂魄镇入死地深处,日日火炼金折,直到三魂七魄再不聚拢,难入轮回,方有解脱!”
这话本身就足够让人心惊肉跳,再配上异兽那几乎能滴出水来恨声,铜铃样对血眼,直教人不寒而栗。
“畜生听点人话,说多少次不叫花碧月,你脑子没屎壳郎大吗?”封雪并不关心那威胁具体为何,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花碧月!”这声怒叫几乎是从齿缝中硬挤出来般。
“也行,总比你假惺惺地叫大姐听着顺耳。”封雪拧起唇角,“就好像你化成畜生比人形看得顺眼,断胳膊比不断让人省心……”
此话出,花碧流再按捺不住,偌大身体还洒着淋漓鲜血也不管,合身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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