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不曾派人去打扰她清净,已经够对得起她。倒是案上棋子旦放弃弃暗投明最后机会,那就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这话时双眼紧盯着谢春残,仿佛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这话是跟谁说般。听这番既颠三倒四,又对事实横加篡改描述,谢春残甚至都懒得张嘴,只比给陆旗个不屑手势。
气氛剑拔弩张,触即发。
而洛九江暗暗在心里叹口气——他和谢春残再没轻没重,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聊天说笑再谈谈过往故事,他们方才有意拖延时间,看封雪那里是否能意识到不对出来救个场子,然而如今看来,是他们期望过高。
果然还是要自救才对。
洛九江右手掌住刀柄,左臂却在身体遮掩下回曲过去,隔着衣服握住谢春残手臂,摸索着找到个最便于自己发力位置。
谢春残心下微愣,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轻轻地挣挣。下刻,他感觉洛九江匆忙且潦草地在他臂上倒划个字,反复三遍,让他辨清这个字笔画。
是树。
谢春残恍然大悟。
他能在死地中存活至今,本来就已身经百战,论起各种情况下实战经验之丰富程度甚至超过外面许多门派首席弟子。洛九江这里稍加提醒,他就立刻明白对方意思。
此时两方正处于动手前僵持阶段,每个人都全神贯注,连对方是不是快眨下眼都警惕分明,风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在片雪花无声划过洛九江眼睫时,他突然想起寒千岭。
握住谢春残手指已经收紧,只等着动手时那瞬间动静。此时本有十万危急,洛九江性命都付诸这赌之中,然而就是这样,他仍忍不住想到,若是千岭在此,他们彼此后背相抵,他便不必写那三遍“树”字。
只要他捏捏千岭手,或者拿脚跟碰碰对方脚跟,千岭立刻就能明白他意思,反过来亦然。
千岭……
苍茫雪原上,黑压压包围中,洛九江神情却无端柔。
陆旗突然吹出声尖利唿哨!
霎时间在场五十余人起动作,洛九江反扯起谢春残向不远处棵树上高高抛,自己也同时弹身而起,拿肩头给谢春残做垫脚。谢春残借力在洛九江肩膀上重重踩,个翻滚便已站稳霜树梢头。
人群如密网般扑头包围上来,洛九江在半空中就横刀在手,而谢春残不等站稳,便拉开自己弓。
最优秀弓手应该呆在最安稳树梢顶端,而洛九江则甘于回到地面。
他们两人互相配合,相辅相成洛九江会击杀所有想要靠近谢春残栖身霜树对手,而谢春残则会解决掉切对洛九江造成威胁修士,绝不留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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