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
“哎呀,这样严重劫云,这位大能莫不该有元婴修为……”个老头抖着胡子惊叫道,他双眼瞪大,哆嗦着声音道,“只是远远看着,便心魂战栗不能自主,也不知那位大能是否能安然度过啊。”
时间每过弹指,那劫云压迫便多分。刚刚那位长老还能啰嗦几句,现在却是粗重些呼吸也不能。
“不止元婴。”老头身边男人脸色难看道。整个七岛小世界里,也只有他人有金丹修为。但以他修为在此刻也只能勉强说出这四个字来,下刻,在劫云完全成型之时,厅堂内所有人无不同时受某种压力所迫,五体投地伏倒于地!
在这如龙如蛟雷云之下,此时遍观七岛,从头发花白老人,到刚刚满月孩童,竟无人不抖若筛糠!
此时此刻,在这片牵系七岛众人心神雷云之下,唯有这劫云所针对主角还能好端端地静坐在轮椅之上,连半道眼风也不分给天空,只是微躬着身子,右手紧抓着自己左胸衣襟。
那九天之上明灭闪电光芒,雷声威胁种种巨响,似乎在此时全然与他无关。
他想起自己幼年时天煞孤星判词,想起那具具面目都模糊,在自己掌心下失去最后点温度躯体,追溯到小巧灵蛇植入身体前老界主诅咒般宣言,回忆起那个每每让他痛彻心扉之人音容笑貌,还有不久前洛九江坚持“性命无价”四字时模样。
“天煞孤星……”这四个字在他舌尖转转,他便仿佛觉得好笑般低低笑出声来,“若真有灾祸,也只该向着枕霜流人,总祸害身边所爱,是欺软怕硬,还是是非不分!”
在这句喝问脱口之时,第道足有水桶粗细惊雷悍然当头劈落!
雷劫第道和最后道往往最为凌厉,渡劫修士多死于这两道雷劫之下。故而修士通常会用阵法灵气来削弱躲避这两道雷劫,意图挨过这来自上天逼问。
然而轮椅上男人赤手空拳,连兵刃也不握把。在面对第道最狠厉玄雷之时,他只是扬起只手。
天地之间,便只有这个残废单手向天,与上苍浩浩威严相抗!
玄雷劈下,他身体也似乎僵硬瞬,下刻,某种画皮样东西烧焦融化般从他面容上剥落,那常年带着倦怠和讥讽中年人,转瞬便露出被重重遮掩真容。
单从面容上看,这男人已不年轻,可却也不显得苍老。他山根高耸,鼻梁削尖,双泛白嘴唇更是极薄,双眼中冰冷愤怒之意宛如两团阴森鬼火,在这刻仿佛要直烧到九霄中去。
他不是洛沧,他是枕霜流。
褪去那层由他亲手勾勒出“洛沧”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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