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椟也未必能有偷梁换柱余地。
因而这幅小像也被供奉在飞霜殿侧,每日里点上几支香火。只是那日地宫走火,平白遭殃。
“准,”赵椟道,“你悄悄送出去,莫声张,母后闺房小像流出去终究不成样子,修补之后,便剜那匠人双眼睛。”
那内侍心中悚然,只战战兢兢地唱个喏,正待起身,却听得他冷不丁道:“慢着,把这小像拿来,让朕看看。”
他话音未落,内侍便已汗出如注,却丝毫不敢违拗他意思,飞快地取小像来,展到他面前。
画中人簪花而笑,是和他如出辙凤目薄唇,只是缂丝被烧灼得发黑,雪白面孔上都是斑斑点点焦孔,几如瓢虫背上黑斑,看起来竟有些森然鬼气。
赵椟素来只爱玩弄神道设教之术,不曾诚心信奉鬼神,否则也不会借着她名义,兴鬼母食子之事,但心中终究有几分愧怍。
他取小像,在解雪时膝上展平,笑道:“雪时,你也来见见母后,那日若不是她,非死在你手里不可。只她终究妇人之仁,赵株痴,傻,她便悔得大病不起,恐怕是恨不得将再填回那吃人去处。”
他面上带笑,心中却翻腾不休,孝懿文皇后在时,对于这足斤足两出来长子颇为溺爱,他每次受解雪时罚,母后必定会暗中遣人送些小玩意儿来,令他宽慰则个。
他握着小像把玩片刻,又开始泛疲,便令内侍收拾妥当,自己转而抱着解雪时,不胜惬意地厮磨起来。
只他有所不知,这幅小像流落在外,又平白掀起多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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