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阴私手段,他不知见多少。诏狱尤甚,入狱那些天潢贵胄,无不被褫夺姓名,如赤条条羊羔子般,纯是个任人作弄份儿。
那些狱卒镇日浸泡在血污间,心性虺毒,又长年挨不着妇人身,因此闹出不少逼*囚犯丑事。
那折辱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解雪时双手被缚,连寻常解手都做不到,怕是被强逼着泄在承露囊上。
谢浚心中沉,牙关隐隐发酸,说不出是恨是妒,仿佛他藏在奁中,珍爱已久方白璧,被贼子翻出来肆意把玩,敷满汗津津指印。
以解雪时之骄傲,若是受这般凌辱……
他忍不住瞥眼解雪时侧脸,那腮上汗气莹莹,双眉紧锁,颇有隐忍不发之色。眼睑上还有被什东西强勒出来红印,直没入鬓。
谢浚道:“雪时,你实话告诉,他们有没有……碰你?”
那个“碰”字被他咬在齿间,烂嚼得如同枚酸橄榄,出口瞬间,便觉双腮发麻,仿佛啐出口粼粼闪烁毒针。
解雪时果然猝然抬头,两人目光对,谢浚心里已然明八成,当下里口恶气梗在喉中,眼珠烧得通红。
世人皆道解雪时凛然不可摧折,有金玉之坚,只有他清楚,黄金柔软,玉质单薄,解雪时也终不过是肉体凡胎。
解家被查抄时候,他甚至也只能握着铁栏杆,任由狱卒像拉扯骡马般,将那些头发蓬乱女眷,从狱门中活活剥脱出去,路拖到教坊司手里。
他那时候就有双黑阗阗眼睛,冷淡而不近人情,谢浚跟在父亲身后,和他对视眼,注意到却是他虎口处鲜血,沿着栏杆,湿淋淋地淌满整支手臂。
后来想想,他谢浚生殷勤捧着护着,既非权势,也非富贵,只不过是掺杂血腥气怜惜,和那瞬间不可告人心悸罢。
但偏偏就有人敢把他摔碎。
谢浚道:“是谁?”
他心知解雪时面薄,压根没指望他回答,只是兀自摸到解雪时腰眼,按按,道:“泻在里头?”
解雪时道:“不曾。”
谢浚气极反笑,道:“你肾俞有损,脐下滚烫,精元亏空得塌糊涂,费尽心思给你调养底子,被人糟践成这样,这几日非生场大病不可。你什时候心慈手软到这种地步,还替他藏着掖着?”
解雪时看他眼,沉声道:“自会杀他。”
他近年来剑术大成,锋芒内敛,鲜有杀机外露时候,可见这次是动真怒。
“那男子精元,最为腌臜不过,若不及时导出,你今夜就得烧得昏死过去。”谢浚道,手解开他下裳,将亵裤褪到膝弯上,露出双雪缎似光洁大腿。
他皮肤雪白,腿根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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