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赐宴时候,袁鞘青刚落座,就见内侍捧来盅浆黄色酸米饭,透着股子发酵时特有闷湿味。
“陛下怕将军久居塞外,时间吃不惯中原菜色,便遣奴才端来盏水饭,为将军开胃。”
袁鞘青口下去,舌尖上酸甜苦麻,便跟翻酱缸似绽开花,他也没料到这小皇帝偏狭至此,险些喷出口饭来。
他两手推着案,伏首剧烈咳嗽阵,失手把酒盏撞落到地上。
——砰!
赵株停箸,皱眉问道:“是谁殿前失仪?好生不成体统。”
当下里诸位大臣噤声,四下里瞟。
赵株正在气头上,双目湛黑,毫不客气地扫视下去,这看,倒看出些意外端倪。
“刑部诸位爱卿呢?怎少这许多?”
解雪时微微怔,果然不见阎翡踪迹。
以阎翡古板守礼性子,怎可能不告而辞?
不知为什,他心里竟然掠过缕不详感。
这隐晦不安很快到达极致。
内侍捧上来菜,乃是品炙鹿肉,最是筋道,那些年迈老臣牙口不便,便有内侍配薄如蝉翼银匕,为他们剖划。
解雪时素来不爱沾这些荤腥,但见这银匕制式精巧,锋芒内敛,仿佛名家手笔,便信手取来把玩。
谁知道那银匕光滑如鉴,锋刃又奇薄,他心神不宁,竟是指腹痛,被割出条细狭口子。
自他剑术大成以来,这还是第次受剑刃之伤,着实不可思议。
红珊瑚珠似血,立刻滴坠到银盘上。
啪嗒。
与此同时,殿门再次被撞开,五六个禁卫,竟然压制不住个浑身浴血妇人,任由她跌跌撞撞,号哭着冲入殿中!
那妇人云鬓蓬乱,满面血污,被泪水冲出两道白光光泪痕,这才得以略窥其本来面貌。
解雪时见之下,终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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