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行动轨迹。
如果他还活着,他会……
谢翊宁不无痛苦地预想。
这种设想毫无用处,破绽百出,而且无法自控。
他眼睛不再像镜子。
它们失去如实传达能力,只能活在绵绵无期臆想之中。
关于谢辜切,被从回忆里绞碎,黏成个人形,足以让死者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他翻书时候,谢辜叼着笔,凑过来,枕在他手背上。他脸颊是温热,带着小睡后懒懒散散藕粉色。
“你亲亲。”谢辜道,“睡得脸疼,是不是被硌出印子?”
他下楼梯时候,谢辜握着扶手,眼睛亮亮地扬起头。
“你猜干什?”他道,“你今天总皱着眉毛,把你画进日记里。”
仿佛天经地义,合该如此。
如果谢辜还活着,他眼睛确会发亮。
踩在实木地板上那刻,谢翊宁猛地惊醒,这幢房子,谢辜从未入住过。
个崭新花盆里,怎可能会开出支,曾经被碾碎花?
他度以为,不会再有人胆敢扒着他眼睑,用强光照射他眼睛。
直到他失去光源本身。
他视觉后像是个人。
个死人。
有着小白枣似脸,漆黑眼睛。
那些影子带着过期霉变毒与苦,铺满他目所能及之处。
他们目含期盼,纯善天真。
他们满腔爱意,在等他回应。
但没有个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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