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层蘑菇,大部分是可食用橙盖鹅膏菌,混合着几株毒蝇伞。
有毒,死不。
擦擦眼睛,喝口。
汤是滚烫,能烧到胃里,不敢细尝味道,喝得太急,呛住,喉咙里钢刀开刃般烧灼感,甚至让错觉它是冷。
把光点燃。
光慢慢地燃烧,触地生晕。
看到个女人影子。她已经和年龄相仿,她头发像乌檀木那样垂落在颈上,她在看着。
她在帮切蛋糕,奶油洁白,夹层焦黄色砂糖和坚果碎,还浇深红色樱桃蒸馏酒,它们过度饱和,像湿润太空沙那样流溢出来。
鼻子尖上沾奶油,怎都舔不到,像只委屈又愤怒小狗那样大哭,她用指腹轻轻帮撇下。
她手应该是热。
可惜这只是场昙花现幻觉。
她消失在光里。
又灌口蘑菇汤,想去抓住她手指。
这次,只哀怨而美丽小鹿,隔着层薄薄蛤蜊光,凝视着。它四蹄着地,拥着,陷没在它蒲公英般柔美细绒毛里。它身体比头颅温暖得多。
抱着它小憩会儿,在冰冷水泥地上醒来,蘑菇汤已经冷透。
饮而尽。
什都没有出现,毒素失效。
生中美好日子历历可数,连幻觉都为之却步。
火柴耗尽,该冻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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