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对,”培养皿道,“你过来,头上是不是有什东西?”
熊男脸色当即就变。
“飙哥,不是们有意瞒你,实在是……”他欲言又止。
培养皿眯眯眼睛,道:“说。”
他深吸口气,飞快道:“洪爷虽说是您亲叔叔,这档子事确不地道,兄弟们早就悄悄点好人,打算瞒着您,废他两个得力属下,也算替您出口气。徐蕴蕴那个女人,攀上洪爷,也就近两个月工夫,先雪藏几个月,等风头过,没人知道您被她戴……”
“什乱七八糟,”培养皿道,“头上是不是有朵蘑菇?”
壮汉咬着舌头,可算是悬崖勒马,连连摇头。
“再记条,开始幻视。”
“您看到那位?”
“不,”他神色古怪地摇摇头,“看到朵蘑菇,能碰到它,摸上去还是温热。这条压着,先别告诉黄大夫。”
“您症状越来越严重,”壮汉道,“老夫人当初也是这样……”
“想留着它。”培养皿道,“对,蘑菇应该用什洗?沐浴露还是洗发水?”
最后,他听壮汉馊主意,往蘑菇头上糊半片阿司匹林。
这玩意儿可真苦,枉为毒蘑菇,竟然还过敏,冒几点红疹子,哆哆嗦嗦地直打喷嚏。
他瞪助理眼,用清水蘸蘸蘑菇头,还给贴个创口贴,尾端像棕褐色小围巾那样交叠在菌柱上。
很不高兴。
太特丑。
自信心丧失使蔫蔫地搭在他发间。
这位夜游神皱着眉,用挑剔刻薄,痛心疾首语气数落助理顿,听得这苦主都想捂住他这张臭嘴,可算等到他往床上歪,握着那只小兔子药盒,双目紧闭,有几分安宁之意。
他顶着,顶着创口贴。
说不上是个好觉。
但们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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